“马大,马二,马三何在!”沈铭大喝一声。
马家兄弟连忙单膝跪地。
沈铭继续言道:”将他张家夷为平地,掘地三丈!“
这句话,让张员外倒吸了口冷气。
事已至此,他还能瞒得住吗?
掩人耳目的阵旗,乃是他张府的那些高墙,无时无刻不在变换位置,遮掩阵眼,想要破阵,也很简单,将那些高墙推平,阵旗自然溃散。
张员外可能从未想过,会有沈铭这样蛮横无理,却又偏偏来头极大的人,会做出这种让人无法理解之事。
沈铭自然不晓得那个洞口是被阵法所掩盖,他只是猜测到张府的高墙有问题,仅此而已。
“你,你,你欺人太甚!”
张员外还想在挣扎一下,沈铭却表情平静的摇摇头。
“弱者,乞求公平。”
“平庸者,寻找公平。”
“强者,分配公平。”
“张员外,怪,就怪你跟错了人,站错了队伍,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保不住火。”
“从你选择北皇的那一刻,你得到了荣华富贵,可你也应该想到,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发,你的下场,会如何。”
沈铭说完,张府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然而废墟之中,有那么一块净土。
上面有一具尸体。
尖嘴猴腮,还有摔碎的碗筷,散落一地的震石汤。
还有,
通往深渊的,
入口。
“张员外,要不要一起下去?”沈铭转过头,此时张员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张员外走到沈铭身旁。
“沈公子,事已至此,老夫无话可说,只求个痛快。”
沈铭命令马家兄弟入洞,将北皇死侍的尸体捞上来,漆黑的眸子扫视着四周,曾风光一时,奢靡至极的张家大院,如今已经成为一片废墟,张府的家丁仆役颤抖的站在一起,不知所措。
“张员外,震石在哪。”沈铭眉头微蹙,他来张家的目的便是这个。
“已经被搬走了。”张员外摇摇头,面色冷峻。
“可惜了……”沈铭还想将张员外家的这批震石留下,日后强化武器时加入其中,恐会有奇效,既然没有沈铭也没多问。
张员外既然于今日将妻儿老小托付他人,就说明他早就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了,从他嘴里也撬不出什么。
“张员外,我还有一事想问。”沈铭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古稀老人。
“若是关于北皇,又或是那位大人,老夫但求一死,无可奉告。”此时的张员外挺直了腰板,这是他最后的骨气。
“我想知道,你张府后厨有一位叫做陈亮平的厨师,他人在哪?”
沈铭的问题让张员外愣了片刻,他这位老员外,哪里会记得后厨都有谁,又怎么关心一个仆役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