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北归犹不信邪,叫嚷道“再来。”
说完伸出了双手。
内力就像一缸水,运功使出内力就像往外放水,他刚才对掌时的运功就像是从水缸里用手泼出几捧水一样,算不上什么。
他觉得顾安喜是蒙蔽了他,让他以为她没什么内力,然后趁机一下运功使出大量的内力,才把他弹飞出去的。
顾安喜也想测试一下自己内力的深浅,于是也把手放了上去。
依然是大手和小手,可是裘北归的脸上却露出无比认真的神情。
裘北归说“开始罢。”
说完立即运出内力,这一次,他运出的内力已经平时打斗时,使出一次招式运出的内力接近了。
“砰!”裘北归依旧飞出老远,倒在地上。
不过这次他没站起来。
顾安喜连忙跑了过去,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她刚才想着用和上一次差不多的力度的,不过她运用内力,还不太熟悉,一时就比上次所用的力度大了一些。
裘北归躺在地上,张大着眼睛,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嘴里喃喃道“不应该啊,怎么差这么远?老家伙不是说我是武林中百年一遇的武林奇才吗?难道老家伙在骗我?不应该啊,武林中的青年才俊是比我差一点的啊……”
他叽里咕噜的说着,声音很小,顾安喜都没听清。
顾安喜上前摇了摇他“你没事吧。”
裘北归坐了起来,摇了摇脑袋“有事,我脑袋好像被你震坏了。”
顾安喜已经知道他耍宝的性格,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便白了他一眼,说
“没事就快站起来,我们还有好多路要赶呢。”
裘北归一咕噜的爬了起来,追着顾安喜道
“你这身内力是怎么练的?莫不是从娘胎开始修炼?还是说你有什么运内力的窍门?”
内力就像一缸水,如何运用就像是从水缸里取水,每个人的水缸大小不同。人们常说的一甲子内力就是在说水缸之大,用了水,水缸就不满,人在休息或运功便是重新填满水缸。而运用多少内力也是会使得下一招的威力截然不同,除开在战斗正酣时的状态爆发之外,人运用内力都是有极限的。
而一些杀招,一下就要用自身水缸一半的水。这种杀招有来无回,非得决出个胜负出来,虽然很极端,可是里面运功的诀窍还是可以学的。打架的时候,在关键时候多使出比常人极限多两分的力,可是左右战局的。
顾安喜已经坐上了羲和,正在调整位置,和试着运功在大腿附近。
面对裘北归的追问,其实她也不知道答案。
她想了想,认真的说“可能是我从小就天赋异禀吧”
说完,羲和轻轻的跑了起来,留下一脸错愕的裘北归。
运功之后,顾安喜确实感觉大腿好受了许多,好像有一股轻柔的力,轻轻托起大腿,让大腿和马背的摩擦减少。
她运着功,感觉身体似有一个火炉在熊熊燃烧,有时又像是一个太阳,在发光发热。
此时已将近冬天,她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好似有无穷的力气可以使出来。
他们策马又跑了两个时辰,月亮和星星都出来了。
他们在郊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幸好是在郊野,得以看见如此明亮的月光和星光熠熠的繁星。
裘北归停住马,感叹道
“有如此美景,我们今晚就在这儿睡罢。”
顾安喜也觉得有些乏累了,而且马也要休息,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她站在地上,一股大地上的厚重感便油然而生,她在马上晃了两三个时辰,现在站在地上,才知道这股厚重感的得来是多么的不易。
裘北归把马系好,已经率先躺在了一颗大树旁。他枕着双手,半躺在大树旁,看着天上数不清的繁星。
他说“小狮子,你怎么这么慢呐?快过来,我这边给你留了位置。”
顾安喜“哦”了一声,慢悠悠的把羲和系好,也像他那样躺在树旁,看着天上的繁星。
他们看着天空,静默良久。
星星那么多,而那天空,会不会也是一颗垂死的星辰?
裘北归“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