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诺曼醒过来时,他正躺在一张红木床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有些刺眼,看天色现在已经到了中午。
“嚯,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的感觉了。”诺曼伸了个懒腰,满足的笑道。
这是他最近几个月内睡的最舒坦的一觉,从头到脚彻底放松了一次,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好漂亮的屋子……
诺曼四下打量着周围,双手撑着床沿缓缓起身,靠在了床头边,
屋内弥漫着一股独特香味,嗅一口让人的头脑会清醒很多,四周的墙上挂满了古朴装饰,这些装饰都很古怪,看起来似乎有些年头了。
诺曼最在意的是床边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女性装饰品,在这些装饰品中,放在最醒目位置处的一件装饰品引起了他的格外注意。
这件装饰品是一个玫瑰花形状的挂件,整体呈深红色,娇嫩欲滴就像是真的一样。
好像在哪见过……希望是我想多了……
诺曼本能的伸手向玫瑰花装饰抓去,可他突然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诺曼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微微皱眉道。
他的左臂上缠满了纱布,纱布缠绕的轨迹非常规则,应该是专业人士帮他弄的。
诺曼猛的看向右臂,他发现右臂上也缠满了纱布,目光下移,上身和双腿也是一圈一圈的纱布。
这些纱布……
他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伸手轻轻摸向了脸庞。
自他醒来的那一刻,他就感觉脸庞有些不在自然,只是刚刚只顾着打量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在意。
生硬的摩擦感从手指传来,诺曼的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慌乱。
“法克,我不会是毁容了吧?”
诺曼急忙爬起身,匆匆跑到了梳妆台对面坐下,定睛看向了梳妆台上的精美镜子。
镜子中的他就像是一个裹着纱布的木乃伊,连头发都未能幸免。
诺曼用手轻轻触碰着脸庞,瞳孔露出淡淡担忧,他还要靠着这张脸渡过后半身呢,若是真的毁了那就糟了。
咯吱!
轻微的开门声响起,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子走进了屋内。
“谁!”
诺曼猛的转头看去,熟悉的身影瞬间映入了他的眼中:
“亨丽埃塔小姐……你怎么在这?”
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遇到亨丽埃塔,早知道这样他就不用大费周章的寻找流浪人酒馆了。
亨丽埃塔皱眉看着诺曼,脸上露出了不悦之色:
“谁让你起来的?”
谁让我起来的……我想起来就起来了啊?
诺曼干咳了一声,摊手道:“我醒来就起来了。”
“你……你身上的伤已经恢复了?”亨丽埃塔明显有些惊讶。
诺曼起身扭了扭身体,又重重拍了拍胸脯:
“没事了……”
话刚出口,他突然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他不是在和索利门战斗吗?他怎么来这了?索利门在哪?
一连串疑惑突然涌入脑袋中,诺曼顿时感觉有些头疼。
在他的记忆中,他只记得自己由于失血过多昏了过去,之后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至于索利门为什么不杀自己,这完全成了一个谜。
亨丽埃塔瞳孔放大,认真打量着诺曼,仿佛是要从诺曼身上找到一点问题。
饶是以她的见识,她还是无法相信诺曼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了,要知道诺曼是昨天半夜被人送到了这里,到现在为止也不过是渡过了半天时间而已。
要是一般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别说是半天时间完全恢复,能活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你的伤真的好了?”
诺曼轻叹了一口气,直接在原地连续跳了几下,耸了耸肩,道:
“你看到了,我没有任何异样。”
这次亨丽埃塔是真的信了,没有那个垂死的伤者能像诺曼这样活泼。
“真的是奇迹,你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做的?”亨丽埃塔摇了摇头,浅笑道。
“我也不知道,天生的吧。”诺曼嘿嘿笑道。
天生的……
亨丽埃塔说不出是羡慕还是无奈,嘴角一撇,道:
“既然你的伤已经恢复了,那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帮你准备一些衣服,你自己的衣服已经破成不像样了,所以我就丢了。”
诺曼微微一愣,脸颊瞬间通红,此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就裹着几层纱布。
还好他的脑袋上也裹着纱布,并没有让亨丽埃塔看到他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