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成见三小姐走了,对张富贵嘿嘿一笑,上前抓住其胸前衣服,“小兔崽子,不,是三小姐的战马,嘿嘿,你小子老实交代,昨日是怎么回事?”
张富贵大是不解,昨日不就是劈柴不小心滚下山来吗?这二人干嘛一而再,再而三地问起昨天之事,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不如诈他一诈。“昨天,嘿嘿,你俩还有脸提昨天的事。”他说完两眼望天,做高深莫测状。
姬成冷笑一声,“好呀,你这兔崽子果然并未失忆,昨日将你推下山去,算你小子命大,竟然没有摔死。那你方才怎么又不告诉三小姐知道?”
姬祥从腰间拔出匕首,“大哥,既然这小子知道了,不如宰了,免得他坏咱两好事。”
张富贵惊出了一身冷汗,暗叫糟糕,干嘛非得自作聪明,这不是挖坑自己跳吗?他心中着急,表面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姬祥拿着匕首走近,正要动手,突听张富贵“哈哈哈哈……”一阵狂笑,他一呆,“有什么好笑?”
“我笑你是个傻子。”
姬祥大怒,骂道“小兔崽子,死到临头还嘴硬。”
张富贵一脸嘲讽,问道,“我为什么敢回来?”
姬祥大骂,“我怎么知道你小子抽什么风……”他说到这里一想不对,转头向姬成道,“大哥,这小子这般有恃无恐,你说他是不是已经告诉了二小姐。”
张富贵心中一动,怎么又扯上了二小姐。他对此一无所知,怕引起二人怀疑,只得嘿嘿嘿冷笑连连。
姬成心中一凛,上前拍了拍张富贵的肩膀,“富贵兄弟,我哥俩刚才多有得罪,在这里向你陪个不是。等改天富贵兄弟有空暇时,由我哥俩做东,给兄弟赔礼道歉如何?”
张富贵见他中计,心中大定。“不瞒两位老兄,我从家里出来之时,写了一封信交给了我大哥。”
姬祥大惊,“啊!你写了信给李鸿基?”
张富贵大是得意,“正是给了我大哥李鸿基,不过他现在改名叫做李自成。”
姬祥急忙问道,“那不是连他也知道了么?他人呢?”
“姬祥兄请放心,我大哥并未看过那信。我将信交给他时,便告诉他,若是我有什么不测,立即将那信送到二小姐手中。如果做兄弟的太太平平,那信中的秘密自然是永远不会让人知道了。”
姬成脸露微笑,轻轻拉住张富贵的手,“富贵兄弟,李自成李兄我哥俩一向仰慕得紧,只是平时大家并不相熟,也不好冒昧。如今咱们冰系前嫌,兄弟不如叫上李兄过来,我们四人一起去聚福楼大醉一场。”
张富贵心中冷笑,叫他过来是想一起灭口吗?他装作大是为难的样子,“不瞒两位兄弟,我大哥去投奔他远房表叔,离开了榆林,如今只怕不在陕西境内。”他见姬成脸有异色,又急忙说道,“我大哥说了,会时时回来看我。”
姬成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想是在思索应付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