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张富贵只觉有寒气逼来,周围空气似瞬间降为了冰点,此刻竟有一种被洪荒猛兽盯上的感觉。直觉告诉他,这是杀气,是眼前这尊煞神所散发出来的杀气。
他浑身冰凉,似有一把冰剑刺入了心脏。若不是紧紧地咬着牙关,若不是双手死命地互相握住,只怕此时早已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他迎着眼前这犀利而又刺骨的眸光,忽而展颜一笑:“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我吗?”
一阵疾风吹过,眼前一花,院中早已没了沧浪的影子。一道清冷的声音远远传来:“吾随你去皇宫。”
张富贵长吁一口气,背上长衫早已湿透,他缓缓往回走去,两条腿竟似打鼓般颤栗不休。
翌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张富贵从睡梦中惊醒。
“黄公子,今日怎么这般早,莫非……”
黄宗羲点了点头道:“不错,诸葛公子派来了一位朋友,可将张少侠带入宫中。”
“哦?这位朋友现在何处?”
客厅,张富贵望着眼前之人,他三十余岁,白面无须,他手中持着拂尘,做内侍打扮。
“你能带我们混入皇宫?”
那人点了点头,从身后拿出两套衣服,说道:“小人赵洪,诸葛公子特意派小人前来助少侠进宫。”
“让我们换这太,这衣服?”张富贵有求于人,急忙将太下面那个监字硬生生吞回肚中。他望着沧浪笑道:“只是可惜了我们沧浪大侠,也要跟着穿这身衣服。”
沧浪皱了皱眉,最后没说什么,拿着衣服自去内堂更换。
“小师弟,我说怎么一大早便不见你人,原来在……啊……”一道悦儿的声音响起,接着便见到一张清理绝伦的脸。
江欣雨满脸惊鄂,她望着张富贵道:“小师弟,你怎么加入阉党了?”
张富贵叹道:“师姐不肯下嫁,我活着实在没什么意思,不如这样自砍一刀,也免得每日里想师姐想得辛苦。”
“你,你,你……”江欣雨惊鄂的张大小嘴,忽见旁边杨之易于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立即醒悟过来。她手一伸便拧住了张富贵的耳朵,道:“好哇,竟敢耍你师姐,我看你这家伙最近欠收拾吧。”
“啊,痛……快,快放开。”张富贵呲牙咧嘴地叫道:“啊……师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她哼一声,收回纤纤素手,而后来回仔仔细细打量着张富贵。只听她笑道:“这衣服,这气质,啧啧,小师弟,你不去做宫人,那实在是一大损失呀。”
“好了,别闹啦,我还要跟沧浪大侠一同进宫去。”
江欣雨转头望去,果见沧浪也换上了内侍的衣服,她问道:“进宫去么?那好呀,我也去,我的衣服呢?”说着眼睛瞄啊瞄的,四下寻找找。
“师姐,这次由我与沧浪大侠同去就够了,当时将阉党的脑袋割下来,留给师姐做球踢。”
“那不成,我也得一块去才行。”
“师姐,你得留下来,寻找师父与二师兄他们的重任,可都交给你啦。”张富贵对她展颜一笑,贼腻兮兮地说道:“我此去必能马到成功,到时候师姐可别忘了自己的承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