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知道刚才为什么会被这么对待了,感情不是君后有意见,是君上有意见呐?她果然是不识趣得很。梦玉急冲冲出去,走到一半又觉得不对劲,君上跟姜玲暧昧不清,惹得君后伤心成那样,君上如今是想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君上三妻四妾正常,可她就是不愿意看到君后要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于是,梦玉又返回去,看到的就是君上在给君后暖手的场景。梦玉的脸微红,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必要脸红。
“你是闲得慌?”白灼瞥了苏承夜一眼,“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处理你的公务?”
苏承夜笑,“不算很忙,可再忙再重要的事也没有你重要。”
白灼想把手抽出来,奈何苏承夜实在抓得太紧,根本抽不出来。白灼:“那你也别一直抓着我的手。”
苏承夜当然不撒手,温声道:“我一撒手,你身上的寒气又该把你整个人都变得跟冰块一样了。”
白灼盯着苏承夜,半晌才说道:“我习惯了。”
苏承夜的手抓得更紧了些,盯着白灼没什么温度的眸子看了许久,“以后不用习惯了。”
“你能不能以后都别对我说这样的话?”白灼直视着苏承夜,有些受伤,“知道吗?不给人希望,那人便不会绝望,希望才是最可怕的东西,可以让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应有尽有,也可以让一个身在云端的人瞬间跌入泥潭。”
对视良久,苏承夜眼中的光有些意味不明,“好,我不说了。”
对于白灼来说,对于一个失去一切的人来说,甜言蜜语是一种折磨,实际的行动比什么都好。
梦玉躲在墙角里听着苏承夜和白灼的对话,心里很不是一番滋味,她直觉君上君后以前发生过什么,但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只感觉听着这些话都有些苦涩。
她记得白灼三百多年前就来过这里,也是住在这君离殿,也是不让人伺候,当时的君后还跟君上很不对付,没多久,君后便离开了南荒,再回来时两人气氛有些古怪,好像还是不对付,冷战了好几天。那时的君上看君后是这样的眼神吗?不是,绝对没有如今这般温柔。再之后,君后彻底消失在天域,君上找了好久才找到了君后,那时君上让北影将所有要处理的东西全送去凡域,听北影说君上恋爱了,而对象是君后。那时梦玉是很惊讶的,她无法想象君上会为了一个女子将自己办理公务的地方挪到凡域去。
在之后,君上失忆,开始疯狂催天帝将君后找回来,在这期间又与很多女人有关系。君上年少风流,可却甚是有分寸,绝不会做出什么有辱别的女子有辱自己身份的事,可这三百年,梦玉就见君上带回来很多女子,每次那些女子出来的时候都衣衫不整的,身上的痕迹遮都遮不住。那些人,大部分都是些身份显赫之人的女儿。
对那些女子,君上的眼神从来都是冷漠或是嘲讽的,从未如今日这般温柔的注视过任何一个女子。北影说,君上在凡域那十年,与君后必然是发生了些什么的,要不然君上何至于如此执着于找到君后?哪怕君后是天狐,身上有北岳令,君上也不该如此执着。若真有那么想要那些东西,君上在三百年前就不会放君后离开南荒了,第一次找天帝要人的时候也应该会与此次一样强硬。可那时君上没有天狐如何?没有便没有,找只与天狐血缘相近的就好。没有北岳令又如何?没有就没有,反正天帝只有南岳令,成不了气候。
当时梦玉没有把这些当回事,如今她再仔细回想,却觉得当真如此。若不是两人之间有刻骨铭心的感情,君后何至于独自一人抗下那属于他们两人的劫难,受了重伤也绝对不肯让人跟君上说一个字呢?那日君后被姜玲气得吐血,可都那样了,君后心里想的第一件事也是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不能让君上知道若不是爱到极致,如君后这般的人,怎会勉强自己嫁给君上?若不是爱到极致,君上又怎会独独对君后温柔?怎会对君后这般小心翼翼?怎会在意君后是不是冷?
想到这里,梦玉眼眶红了,一滴泪就掉下来了,白灼偏过头,走到角落,看到在这里哭的梦玉,看到梦玉脸上的疤痕,有些心疼,“别担心,梦玉脸上的疤我会除去的,保证比以前还要漂亮。还有那几个人,我也一定不会放过。”说到这里,白灼的语气冷了几分。
梦玉抹了眼泪,道:“不是不是,梦玉不是因为脸上的伤,是因为是因为”
梦玉是因为了半天也没因为出个什么东西来,白灼皱眉看了一眼苏承夜,“君上刚才对你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我也会帮你讨回来。”
苏承夜:“???”
白灼瞪了苏承夜一眼,“给梦玉道歉,还有,赏赐些东西给梦玉,一定要是极好的!”
苏承夜:“”
看白灼的脸色越来越黑,苏承夜叹了口气,诚恳的对梦玉道歉:“对不起啊梦玉,本王刚才怕你吵醒了灼儿,灼儿好不容易能睡个好觉,本王不希望有人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