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出城追!一定要把反贼们通通拿下!不能放跑一个!”县令见此立即吼道。
“大人不可!贼人攻城,兴师动众,怎能是如此轻易就走?此举必然是有诈!是贼人奸计啊!”县尉立刻出声劝阻说道。
县令听了后脸色很是不好看,指着县尉说道:“我看是反贼走投无路来此,未料到我县兵精粮足,武备甚严,所以狼狈而逃!冯庸,我知你祖上将门,尔素来熟知兵法,愿在沙场建功立业!对于长居于我这区区县令之下早已心生不满,但你怎能因狭隘之心误朝廷大事,放跑反贼,郡守怪罪下来该谁来抵责?”
“大人……我…”冯庸怔怔,满心苦涩,不知该怎么说。
他就觉得这贼人必定有问题,但是被县令如此言语逼迫,实在不知如何反驳。
“还不快去啊!”
县令怒发冲冠大吼。
“…是…卑职领命!”
无奈之下冯庸率领守城县兵出了城,顺着“败兵”丢的旗帜,兵刃追了过去。
越追越感觉不妙,见已离了城池,也没见到一个“反贼”影子,反而是草木逐渐茂盛,道路更窄,便打算回去交差。
“杀!!”
“杀!!!”
但就在将要率众回城的时候突然响起阵阵喊杀声,两侧不远出现无数旗帜兵卒,正前方尘土飞扬,骑兵冲杀而来!
“啊!”
冯庸大惊失色,心跌落谷底,没想到正如他所料,中计了!
他率领的县兵们也个个惊慌失措,三路被堵,向后望去,发现后方也来了一队兵马,正是那方才领头攻城的燕康。
“哈哈哈…你们中计啦!哈哈哈…”燕康持着一杆乌黑大矛,大步挺近。
在看被围之前方,骑军停下,一杆大纛之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刘字,一身铁铠的刘越从骑军的包拢中策马走了出来。
“尔等已无退路,被四路包围,还不快扔下武器跪地请降?”
侯云之白袍银枪,厉声大喝,声震四方,身边兵卒配合敲击武器,发出铮铮金铁之音,声势骇人!
那些被包围的县兵本就不是什么敢战之辈,天下呈平几十载,可不是什么当初胡魏开国时的铁血健卒,当兵吃粮就是混口饭吃。
面对这样四面楚歌的绝境,一时间竟都纷纷丢下武器,跪地举手。
“这…这…唉…”
冯庸见此,也是无需多言,他怎能强迫士卒在这样的情境之下还奋起反击?
只是观那贼军,一个个衣甲精良,兵刃亮锋,哪里还有之前如流民一般半点乌合之众的形貌?
也只能拔出腰间之刀,架在脖子上就要自刎。
“呔!大丈夫生物天地之间,岂能自裁而死,如此懦弱,愧对你七尺之躯!”
随着这一声大嗓门的暴喊,冯庸忍不住头皮一跳。
这,怎连死都不让了?
他顺着声音的来源转过身去一看,正是那之前在城下耀武扬威,引诱县令中计的豹头环眼大汉。
见大汉眼中那不屑的眼神,冯庸不禁冷笑说道:“今中尔诡计,某以无言在见城中父老,只当以一死报效朝廷!”
“你报的是哪家朝廷!”
只听一声当头喝棒,听在冯庸耳朵里是震耳欲聋,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将他脑中嗡嗡直响。
原来是刘越使出了凝音成线的功夫,大声一吼。
“你…”
还未等冯庸缓过神来辩解,刘越便下马走了出去,边走边说道:“难道是这檀腥胡魏?胡魏朝廷!!”
“我……”
冯庸有些无言以对,一直以来天下之民就对胡人的统治心有异样,再加上胡魏贵族横征暴敛,肆意妄为的举动,便更让百姓心中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