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随着士兵让出一条道路,一个人影出现在刘越的视野当中。
此人身高九尺,面如金纸,身穿兽皮缝制的衣物,一身好似猛兽的气息令公孙器为之一振,目光牢牢锁定此人。
面对刀枪剑林,大军之中,此人竟没有一点畏色,大摇大摆地走来。
刘越亲兵以长枪交叉,拦住他更进一步。
刘越却摆摆手,示意放到自己面前。
那人来到刘越面前,嗓声很大:“你便是攻下郡城的刘越?”
刘越以法器观此人之命,一观之下心中一震,发现此人头上本命青气凝聚成一只栩栩如生的青色猛虎!
这气运凝成的猛虎斑斓壮硕,两爪巨大,口中锋芒露出,对着刘越龇牙发出低吼。
“大胆!”
嗡嗡…
数十把利剑已经出鞘,在白昼太阳光下折射冷冽的寒光。
刘越未说话,他的亲兵们都受不了了,所谓主辱臣死,他们的荣辱都和刘越系在一起,有人如此怠慢自己的主人,他们焉能不怒?
“我主乃是南郡节度使!你是何人?竟如此对使君不敬!”
一个刘越随军的粮官火冒三丈,对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大声怒斥。
没想到此人嗤笑一声,仿佛面对的不是无数刀剑,反而扬了扬脸,看向刘越,一点都没有把对准自己的刀枪放在心上的样子。
刘越竖起单手掌,示意众人放下刀剑。
刘越治军严密,很多手势,自己的亲兵们一看就知。所以,尽管十分不想,但令既然已下,他们也无奈收起了刀剑。
看着这汉子,刘越露出微笑说道:“正是刘越在此!敢问足下何人?”
“某家大云庄,荆堂!”
荆堂对着刘越抱拳说道。
“原来是荆兄!不知荆兄你来我大军阵前,所为何事?我军即要攻城,只怕不能待客也。”
“正是为此事而来!”荆堂大声说道。
“哦?此话怎讲?”
刘越知道大云庄猎户纠集乡民造反,在自己攻打东陵、太句时屡次组织攻兰山县城,但都是无功而返,只是不知道轮到自己攻城了,他们有什么意思。
“请使君允我大云庄一同攻城!”荆堂在拜说道。
“这…是何意?”刘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实在不知对方在想些什么。
见刘越询问,荆堂只好说道:“使君不知,这兰山县县令为了讨好胡人对治下百姓横征暴敛,添了不知道多少莫须有名头的税钱,不知有多少人因交不起税钱而家破人亡,早就令我等百姓恨之入骨!可恨那厮竟然还敢派人来我庄收税,我等没钱,便给我等扣上了乱匪的名头,派县兵来剿?正从听闻使君举义旗,率大军来攻,不才愿带庄中壮士助使君一臂之力!只求使君在攻下城后,能把那贼县令交予我等处置!”
原来如此!
听了荆堂的话后刘越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如此,能添一份兵力,又有何不妥?
刘越心里有了决定,便对他说道:“荆兄愿同我大军攻城,也是助我大军之忙,那便一同又何妨?”
刘越心里有计较,大云庄兵力能有多少?自己有五千大军,攻下城后丝毫不惧这帮猎户抢夺控制权,能做一个顺水人情更好。如果能收服此人那更是再好不过。
“多谢使君!”
荆堂听了刘越的话后拜谢,目光中多了些对刘越的恭敬。
“好了,子良,便让我看看汝之本事,给我拿下此城!”刘越对公孙器说道。
公孙器得令,立即令士卒挥舞令旗,吹响号角,发动攻势。
五千大军很快分为四份,一千攻东门,一千攻西门,一千攻北门,一千攻南门!
“杀!”
“杀!”
“冲啊!”
“建功立业就在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