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人面,鸮又,不会,活过来。”熟湖怨恨的表情让流央十分胆寒,或许若不是朱厌不允许,熟湖可能会立刻与流央拼命。
“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流央想起了朱厌对自己的承诺。
“救,我出去?先想,办法救,救你自己吧。”熟湖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流央,至于流央一个人独坐在房间中,心中思绪万千,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错是对。
如果自己拒绝,他是有可以求助遮迦越罗的机会的,可是那样做的话,熟湖就一定会死。
他还是无法看着熟湖去死,毕竟熟湖毕竟舍身救过自己。
鼓来到了大街上,找到了一处尚为关闭的酒馆,痛饮了起来。
他还记得在他出钟山之前,父亲曾经叮嘱过自己,人族大多是不可信的,他们的心中并没有底线可言。
鼓自始至终没有明白这个道理,人和妖不过就是两个不一样的种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直到顾南安做出刚刚那个决定。
他一直以为顾南安与自己和流央是可以为了彼此舍弃生命的伙伴,是他真正寻找到的伙伴。
可是顾南安却为了心里不知道是芥蒂还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舍弃去救可能会失去生命的流央,这让他极为不理解。
为什么明明嘴上说可以付出一切的人,到了真正的关头,却把一切都看得比自己的伙伴的生命还重要。
“人类,果然就是人类。”
“虚伪。”鼓痛饮着米酒,眼角的泪水默然滑下。
几人一同度过的时光,化为泡影,在鼓脑海里一个个破碎,最后鼓醉倒了在了酒桌上,嘴里心心念念着流央的名字。
在龙城皇宫之内,一间大殿前站满了焦急等待的人。
一位小医童推开了门,慕沛灵立刻迎了上去,急迫的问道:“陛下怎么样了?”
“陛下已经醒过来了,可是身体很虚弱,坚持不了多久了。”小医童认真地说道。
“你会说,我父亲才不会死。”帝菱儿上前给了小医童一巴掌。
“我没有胡说,陛下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太过操劳,伤到了根基。”小医童捂着自己脸上红通通的掌印,眼中快挤出了泪水。
“菱儿,不要胡闹。”慕沛灵喝止住了帝菱儿。
“我没有胡闹,他在乱说,父王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怎么会死呢。”帝菱儿嚎啕大哭了起来。
“姐夫,姐夫。”慕王爷不适时宜地哭丧了起来,慕沛灵皱起了眉头,自己已经够心烦意乱,自己这个弱智的弟弟还过来添堵,裂开让人将慕王爷拖了下去。
“那我可以进去吗?”慕沛灵捂着胸口,紧张地问道。
“陛下说,让流央过来。”小医童缓缓地吞吐道。
“什么?”慕沛灵瞪大了眼睛,在这种关头,雄主最想见的居然不是自己。
“雄主说,让流央来见他。”小医童再次将雄主的原话重复了一边。
“李将军,将流央请过来。”慕沛灵捂住额头,感到有些不适,她本以为自己和雄主应该是世上最亲密的人了,可是在这最后一刻,慕沛灵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以为罢了。
“属下领命。”李广穹应声退下,前往流央的居所。
“流央!”帝菱儿咬牙切齿道,自己的父亲在最后的关头,关心的人居然是一个外人,怎能不让他心生妒忌。
李广穹来到了流央居住的房间,可是这里像是刚刚发生过了一场战斗。
残破的屋门和破碎的墙壁无不证明着不久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
李广穹皱了皱眉头,径直进入了房间。
“谁?”披头散发的顾南安问道,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小孟出去寻找鼓了。
“请问流央驸马在吗?”
“流央?流央被七诫的人带走了。”因为屋子里没有点灯,所以顾南安甚至都没有看到来人的模样。
“多谢。”
片刻之后,朱厌的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朱厌感受到了门外强大的气息,微微怔了一下,示意蛊道人为自己开门。
蛊道人并不认识门外的人,刚刚想关门,却被连人带门一起推了进去。
“来者是客,这就是七诫的待客之道?”李广穹冷声道。
“阁下是?”
“在下李广穹,前来讨要一个人。”
“飞将军李广穹?”七诫与龙城为敌对势力,朱厌自然听过龙城重将的大名。
“正是在下,流央驸马此时在何处。”李广穹似乎忌惮在屋内搜寻着流央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