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会相信这世上有白得的好处了,他们都是些骗子。”
当南巴雷,科尔比以及他的邻居阿巴努克被一同抓上船的时候,太年轻太稚嫩的南巴雷就一直在向自己早逝的母亲倾诉,因为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和哥哥一起去陪她了。
也不知道两个弟弟以后怎么办,嫂子还是还是刚抢到的,也不知道以后会归谁,南巴雷一直喜欢邻家少妇也不知道会不会记得自己。
“以后我再也不想着拿小镜子去篝火晚会,哥哥带我去刮胡子,我也不会去了。先祖啊,庇护我吧,我好怕呀。”
这语调带着哭腔,南巴雷一个劲的乞求先祖的灵魂保佑他,让他能逃过此劫。
南巴雷都后悔死了,自己的意志怎么这么不坚定呢。哥哥说两句自己就屈服了,要是多坚持坚持留在原地,这事儿不就摊不到自己身上了么。
只是和哥哥来刮个胡子,就被人绑上船了,这叫什么事情啊。
但是在船上待了一会后,南巴雷发现这些人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要不然也不会给他烤鱼吃。澳大利亚土著可没有断头饭的习俗,所以放下心来的南巴雷,渐渐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这些突如其来的新邻居身上了。
殖民者的船只大且稳,但是他不觉得惊讶,土著平时也是用小木筏子的,南巴雷只是好奇他们哪来的这么大的木料,他还以为英国人是直接用一整根木头挖的。
至于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南巴雷倒是十分好奇,他们这么穿不难受么?在大家面前遮挡自己的身体不会感到羞耻么?
殖民者这样穿衣服,南巴雷都分不清他们的性别了,要不是被捆着,他就去摸一摸验证一下了。
不过接下来殖民地景色对他的冲击,使他彻底忘记了这一想法,避免了捡肥皂的快乐时光。
当船只驶入悉尼的海湾,那些冒着烟的房子,川流不息的人群,火枪和大炮的轰鸣都让南巴雷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可怕了,南巴雷根本就不想回忆起当时的场面,他都要被吓死了。
船只一上岸,刚给俘虏松绑就乌泱泱围过来上百人。这些没什么娱乐活动的殖民地居民,把观赏俘虏当做了难得一见的狂欢节。他们不仅仅是围观,还评头论足,哈哈大笑。
南巴雷在慌乱之中猜测,这些人应该是在商议处置他们的方法,这三名俘虏都开始辩解起来,不过怕激怒这些穿衣服的人,所以只敢小声嘟囔。
南巴雷说自己没跟殖民者打过仗,没抢过殖民地的女人,也没偷过什么财物,更没有冒犯过殖民者的先祖和神灵,是大大的良民。
结果不出意料之外,语言根本沟通不了,一番辩解都白费了力气,大家只是把他们的话当唱歌了,除了笑声土著们没得到别的回应。
这时候南巴雷还没怎么担心,因为土著之间的战争很常见,大多是黑非洲的水平,既不死人,又打的挺热闹,完全就是运动会一样。被俘也是常事,很容易跑掉的。
这些新邻居虽然是白皮,但是澳大利亚土著又不是美洲的印第安人,会把白人当做神的使者。
在南巴雷他们眼中,这些人和自己没什么两样,神明赋予人类以动物的特质,自己的部落是袋鼠变得,河上游的部落是松鼠变得,而这些殖民者的起源,土著也早就想好了。
他们一定是考拉变得,要不然怎么会趴在那么高的地方。这是土著看到爬桅杆的水手得出的结论,一定没有错。
既然大家都是一样的,那风俗习惯也应该差不多吧。所以就算众人被围观,南巴雷还是有信心逃走的,这信心一直维持到士兵们开始给他洗澡为止。
本来被围观就已经很可怕了,结果这些人又开始往他们身上泼凉水,他们到不害羞,反正在大家面前裸体洗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南巴雷不理解士兵为什么要在他们身上,涂一种粘粘的,滑滑的,闻起来味道还不错,看着就想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