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赵信预料,楚子风果然不再过来,精力都放在了天山公寓上面。
天山公寓远离市中心,在可预料的未来里,这里都不在规划范围内,所以居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社会闲散人员,他们没有固定工作,或讨厌工作,尝尝聚在一起赌博,输光了就会想方设法地去弄钱,他们就是蛀虫,是社会不安定的因素。
这里是被城市遗忘的角落,纵然是楚子风都不愿意过来。
天山公寓早已被各方警察搜查了数遍,他不会再过去打草惊蛇,反而是穿着便装在附近游荡。
关于继续查天山公寓,楚子风没有和队里人说,也没有动用队里的人手,甚至连车都不敢开。
他在附近转了转,忽然在路边看到一个少女倒了下去,他连忙过去扶住道:“喂,你没事吧,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我胃疼。”
“胃疼?我送你去医院。”
“谢……谢谢!”少女脸色更加苍白。
楚子风觉得少女应该坚持不到医院,左右看了看,忽然想到刚刚转的时候看到附近就有一家诊所,连忙将人背起跑去。
诊所并不忙碌。
诊所的医生只有一位,也是老板,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戴着一副眼镜,文彬彬的模样。
这是一家外科诊所。
医生正给一位中年人看病,突然楚子风背着少女冲进来,吓了他们一跳。
楚子风喊道:“谁是医生?”
“我是。”
“麻烦你,这位妹妹路边突然胃疼。”
“我是外科。”
“怎样都行,麻烦急救一下啊。”
“那……快放床上吧。”医生嘱托中年人没大碍,回去多休息几天,不要累着。待中年人走后,医生开始检查少女的病症。
楚子风问道:“这位医生……”
“我姓秦,秦国栋。”
“哦,秦大夫,这位小妹妹不要紧吧?”
“没什么事,很正常的痛经而已,平时多注意点就好了。”秦国栋检查过后,给少女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回到座位上开药。
少女喝了点水,脸色没有那么难看了。扭头看了看,开口道:“医生,你喜欢种花啊,这是什么花?”
楚子风看去,阳台上放着几个盆栽,都是同样的花。
秦国栋不在意道:“哦,那是月季花。”
楚子风淡淡笑:“我也有个朋友很喜欢这种花,这种花很像玫瑰,却没有玫瑰那么谄媚,盛开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让人不敢小觑的低调。只不过,我那朋友可没有秦大夫这么有本事,把花养的这么漂亮。”
“是吗?”秦国栋停下手里的笔,抬起头来,瞧着楚子风,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送你一盆如何?”
“好哇,我那朋友见了,一定会大吃一惊的,说不定明天就会过来跟你讨教呢。”楚子风一拍大腿高兴坏了。
秦国栋笑笑,不再接话题。
开好了药,楚子风抱着盆栽,和少女出了门。
少女道谢:“谢谢哥哥帮忙。”
“不用客气,以后可要多注意了哦,行了,快点回家吧。”
“嗯,哥哥,我叫小蕊,是单蕊,你叫什么名字?”
“哥哥叫楚西风。”楚子风调皮般报出了以前的名字。
“西风?”单蕊眨了眨眼睛,“那哥哥是不是还有东风北风南风的兄弟姐妹?”
楚子风大怒:“你说什么?”
“哈哈哈,西风哥哥生气了。”单蕊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逃走了。
楚子风哭笑不得摇了摇头,低头瞧了一眼旺盛的月季花,猛然想起了赵信,觉得这花应该和赵信很相配。
至于他说的朋友种花,根本就是吹牛。
这时,他本想去看看赵信,谁料电话响起,是刘仁松打过来的,让他赶紧过去一趟,他只好打消了去见赵信的念头,拦了一辆车赶去。
事发地点在一处中大型工厂,工人本是上夜班,不知道什么原因跳楼了,而且是从宿舍楼跳下的。
死者是一名男性,大约二十二三,长得比较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