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索着,单耳贴在门上,试图听着外面的动静,良久却没有听见声音,她指尖释放出一缕灵气,朝着门缝放出,不一会儿,便听见门外似有若无的人声。
果然有人看守,她想了想,眼神落在了一旁烛台上,她心中一横,将床上的被子一把抱到了门口放在地上,而后将烛台搬来,一下推到在那被子上,被子瞬间被点燃,一时间房间内火光凌凌,浓烟四起。
“咳咳咳,起火了起火了”
她冲着门外大声嚷嚷着,不一会儿,便听见门外惊慌失措的声音。
“快开门灭火吧。”
“不行,公子说了,没他命令,不能开门。”
“可公子也说了,里面的人若是少了半根汗毛,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这”
“快去禀报公子。”
见那门外的侍卫没有开门,初星一愣,心里有些慌乱,这两个小斯也太死板了,还不开门这浓烟四起的,等那风铭鹭来,我不烧死也被烟熏死了。
屋子里很快便烟雾缭绕,刺鼻呛喉的浓烟,叫她直咳嗽,她眯着眼睛,弓着身子看了看四周。而后将桌椅重重的推倒,故意弄出大声响来。
“救命啊”
她嚷嚷,蹲在门后,就等着外面的人推门而入。
“再不开,人可就熏死了。”
门外,不安的声音再次响起,终于,只听铁链滑落的声音响起,初星拿着凳子捅了捅那已经是火球的大被子,将它挪开到了门边,身子缩了缩,只听吱的一声,门开了。两个侍卫捂着口鼻,眯着眼睛,扫了一眼,正望着那团火球愣了愣,便只觉得身后一阵凉风,回眸一望,一个娇小的身影掠过。
“该死,我去追,你去叫人灭火。”
其中一个反应快的侍卫,蹭的一下追了出去。
仿佛脚底生风,初星用着最大的气力,漫无目的的跑在长廊里,原来方才那里竟然是一个地牢,好在那座地牢并不大,只有几间屋子,她一路狂奔,冲出门口,没想到门口竟然无人看守,她瞧着诺大的院子,不知选择何处,只能随便寻了条看着最像出口的路,跑着,此刻天色昏暗,她看不清远方是哪里。
许是身子差了许多,跑了没多远,她便气喘吁吁,她环顾四周,是十分陌生的环境。这么跑着不是办法,要先躲过这些人。
“那那给我搜”
身后响起若隐若现的声音,她左顾右盼,最后瞧着院子里那口种着金铜钱草的大水缸,想也没想,一头扎进去。
“废物”
地牢里,风铭鹭看着地下那一团被烧的焦黑,湿漉漉的被子,抬眼瞧着被熏黑的屋子,眼里皆是从未有过的难过和愤怒。他转身,看着地下跪着的四个人,淡淡的骂了一句,边抬手,朝着其中一个的头顶,一掌拍去。
只见那人忽然面目狰狞,浑身抽搐起来,而后,便有似有若无的气韵从他头顶冒出,传递到风铭鹭的掌心。而风铭鹭则是一脸享受,仿佛受到了什么力量的滋养一般。不一会儿,风铭鹭手掌下的人,渐渐脸色蜡黄起来,而后便目光呆滞,眼窝深陷,连身形都消瘦了许多,没了意识,呆跪在地上。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其他三个侍卫,第一次见到如此场景,仿佛那人被吸收了灵魂一般,吓得连连磕头求饶。
风铭鹭却只是眼皮一抬,朝着另一个伸出了掌心。见着风铭鹭丝毫不讲情面,另两个抬脚便要跑,却被月溪一掌拍晕,倒在了地上。
“收拾了,丢到后院,和那些还没处理的,一起都丢进枯井里吧。然后就封了那井口。”
好一会儿,风铭鹭才结束了对四个人的压榨,看着地上四具行如丧尸的四个人,他的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胸口却觉得有些恶心。什么时候,自己这双治病救人的手,变成了取人性命,吸人灵气的手了。
他对着身后的月溪,使了个眼色,有些虚弱的坐到了一旁。吸食灵气,也是十分消耗体力,但只要能将那些被吸食走的灵气调理好,他的阶数便再能往上涨一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