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杀人了。”电影散场时,我和唐诗跟在人群中离场,突然手机一震,收到了邢星的微信。
“大过年的,骗红包是不?”我回复他。话虽这么说,但我觉得大过年的开这个玩笑也太过分了。
邢星的微信一直显示正在输入的状态,我却一直没有收到任何信息。
“怎么了?这么面色凝重。”唐诗侧着头问我。
“啊,没事。”我笑笑,把手机扔回外套兜里。
下了楼,我陪她排队打车,唐诗搓着手,哈着气,跺着脚,“真冷啊。”
“是啊,电影院里太热了。”兜里手机又是一震,我掏出一看,该死,冻关机了。在我的城市不论多贵的手机,到了冬天,在外面走上五百米,必定死机,一定要等它暖和过来或者插上电源之后,才能重新开机,比人还娇气。
“我先走了啊。”一辆车停到我和唐诗面前,唐诗打开车门,和我说道。
在我犹豫要不要送她回家的时候,司机师傅不耐烦地催促道:“到底上不上车?车上这点热乎气都让你放走了。”
“那你到家告诉我吧。”我替唐诗关好车门。
“回来啦?”我到家时老爸老妈正抱着小乐天看电视,看了我一眼,便把目光继续投到电视屏幕。
“嗯。”我一边脱鞋,一边心不在焉地答应着。
回到卧室,给手机插上充电器,这才缓缓开机。
打开之后,发现邢星已经把“杀人了”那条微信撤回,而改成了问我过完年什么时候回来。
“初四吧。”我回复道。
“能明天吗?”
“怎么了?”我突然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等你回来再说。”邢星不愿多讲。“一定要回来啊!”邢星又补充了一句。
“爸妈,我明天就走了。”查过票之后,我出了卧室,站在卧室门口对客厅里的爸妈说。
“怎么这么急?不是说好初四吗?”老爸停住了正在往嘴里送瓜子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