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正闭目养神,想着明天该带陆离干些什么好的时候,耳朵轻微动了动,得知有人过来,啧,还真有人不怕死的跑过来与余年同店,兴许要杀余年?呵,有趣。
慵懒的靠在桌子上面向不远处的来人,心道恩,不怕死的都是女人,余年眯着眼睛打量着那女子。挑着眉观看那女子,这女子衣着华丽却又不失端庄,行为举止都一副大户人家姑娘的样子,走进王婆的小店,有些不喜的观察了一下这几乎空无一人的小店,随后厌恶的看了眼余年,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直接朝王婆叫了声好,随后又对着空气说了句“对待老人家,还是尊重点的好。”,说罢又点了几样自己喜欢的吃食,挨着圆桌等着。
作为青衣卫的军师,手中的情报何止海量,这女子,好生眼熟,如若没猜错,定是那语嫣楼的副楼主李宜。语嫣楼的人可不是什么善茬,语嫣楼楼主能耐倒也大得紧,说这是寻欢作乐之地更不如说是江湖情报集中地,楼中多为姑娘个个美若天香,别瞧着她们体态纤细便判断她们娇柔,实则每位皆是江湖上的高手,而怀若无骨的模样又能恰好的将情报从客人口中套出,若是想从中得到情报,交换的定是要人软肋的东西。总起来一句话,就是个情报局。
而如今这副楼主李宜出现在这里,难道今天是什么大日子不成?余年所有所思,许久才想起来,今天是中原的元宵佳节,难怪街上熙熙攘攘的吵个不停,就连语嫣楼的副楼主都出动了。
这江湖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在中原元宵佳节这一天的时间里,不管是杀父之仇,灭门之仇,管他什么恩怨情仇,在这一天,都必须通通放下恩怨,好好的过这一个节日,如果有人敢在这天闹事,那不单单是和整个江湖各大门派做对,也同时是和朝廷做对,没人会脑残到如此地步的。
不过对于李宜的出动,余年确实有些意外,像她这种身份的,一般从来都是不出动,一出动必然是有大事要办,不过看在今天是元宵佳节的份上,也不找她麻烦了,但调戏一下,总不成问题吧?
“恩,王婆,我对你可够尊重?”
随意的一句问候,换来的却是王婆的不屑的回应“你若是尊重婆婆我,就不要那么早来婆婆的店,你看你吓得所有人都跑了,只剩这姑娘了!”
王婆自从自杀威胁之后,余年来得也勤快,熟络之下,也不怎么相其他人一样怕他,甚至还敢揪着他耳朵责骂余年又偷偷的往她的佐料加辣椒油了。见王婆不配合自己,余年居然还不要脸的往李宜回了句“这位姑娘你不要血口喷人,别一把屎甩在地上就说明是我拉的。”
余年说的话毫无营养,甚至恶心至极,极其喜欢用恶劣的词语比喻,要不是这姑娘在,估计王婆又要揪他耳朵了。不过对于余年这些粗鄙之语,陆离显然已经有些免疫了,毕竟都相识半个多月了,不过见余年这样对那么漂亮的姑娘说这些话,就连自己都感觉有些尴尬,那余年怎么就那么不要脸皮呢。
李宜掂着手中的银子,听着那人与王婆对话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盘算着余年的性格,暗道果然民间传闻不可信啊,朗声道“公子说话未免过于…嗯…过于,不雅,既然是有头有脸的人就得注意着形象不是”
这女子笑得煞是好看,让余年有一种杀了她全家再看看她哭的样子是什么感觉,不过杀她全家会被统领责骂并且对青衣卫不好,而且这还会引发青衣卫和语嫣楼全面开战,严重的话还会让整个江湖大乱。
果然这些事还是只能想想,不过这人居然劝余年说话注意文雅,有头有脸的人该保持形象,余年到觉得无所谓,毕竟很多人都希望自己无头并且被剥皮抽筋,最好还下油锅滚滚一翻。睁眼说瞎话那是余年多年的本事,李宜这话一出,余年立马就接了话茬道
“恩,姑娘说的对,其实在下也是很注意的,你看我身上昨日那一身衣服,由于杀了个人惹得旁边的人吓得飙出一大把的稀屎,溅在我衣服上我还是很注意的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才出门的,自然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的。”
余年歪斜着脑袋,躲过王婆忍无可忍丢过来的蒜头后继续说着“在下老王八温珉,敢问姑娘姓甚名谁,喜好何物,可有配偶?家中父母可安好,何门何派,有何背景,可喜吃辣椒油否?”
王婆这人居然直接无视先来后到,居然先给李宜上菜,让余年有些不喜,而李宜吃着自己点的吃食对于他说的话并不在意,对于他自称老王八温珉,这倒是和资料上说的一样,余年似乎和青衣卫统领有些不合。
他所说的那种情况并不少见,沉默道“倒是李宜多嘴了望公子不要介意”
说罢听他所问道“公子岂不是明知故问,我叫李宜,无父无母,是这语嫣楼的人,其余的,不宜多说。”
顿了顿又添道“比起辣椒油我还是更喜欢吃醋”&;/&g;
不多时,王婆也端了两碗色腾腾的碎面上来,一晚简直普通人间炼狱,上面几乎像是铺了两层辣椒油一样可怕,并且居然还外加一层爆炒辣椒籽,另一碗则平淡无奇,和普通的碎面一般毫无变化。
不过这辣椒炼狱可不是他余年自己吃的,而是用来摆着看,也不吃,不过现在有陆离在旁边,就让他吃好了,于是把碗挪向陆离一脸正色道“元芳啊,这是中原特色麻辣碎面汤,特地给你点的,来,尝尝。”
随后没等陆离反应过来,他只把平淡的那碗挪到了自己旁边,并且在自己袖口摸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