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菀青这几日有些纳闷。自那日问了韩慎就没有见表哥了,一开始是因为有些害羞,再是又因为去了处州,后来去见表哥偏偏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见到人,细想想都有近十天了。
这日姜菀青不死心,下学后又来到了韩慎原先在的院子。今日那个站在院门口的秦方竟然不在,姜菀青还在好奇,进了院子才发现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她径直走上前去,敲了敲房门,虚掩着门咯吱一声开了条缝,她歪头透过门缝看到里面一片昏暗,便推开迈了进去。
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且收拾得干干净净,像是没有忍住的样子,原先送给韩慎的那个轮椅静静地待在窗沿下,黯淡无光。
姜菀青心里咯噔了一下,转身跑去了姜怀信那里。
“二哥,表哥人呢?”冲进去的姜菀青紧紧抓着姜怀信的衣角,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让姜怀信楞了一下。
“爹娘说咱们去表哥离开了。”
“表哥走了?”
“对,好像是有什么急事,昨天走了。”
姜菀青听到这消息脑子一片空白,她情窦初开,正想着铆足了劲求得心上人的时候,那个心上人突然就不见了。可他为何连说都不与她说呢,明明……
她像是突然失了力气,一下子放开了姜怀信,转身跑回了自个儿屋子,关上了门。在院子里摆弄花草的清猗看着姜菀青跑来,喊了声小姐。可姜菀青像是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冲了进去。清猗有些担心,连忙放下自个儿的活儿,上前拍了拍屋门。
“小姐!小姐?”清猗喊道。
屋里的姜菀青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她想起了初见韩慎时他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样子,让她好奇又让她崇拜。再然后与他的各种交集她似乎总是在韩慎面前做些丢面子的蠢事,他调侃着,轻笑着,原先笼罩在他身上的愁云消散。可在她妄自菲薄的时候,也是他安慰着她,轻易就把她从牛角尖拽了回来。
一声低泣从屋里传了出来,吓得清猗忙问出了什么事,得不到回应的她六神无主,跑着去找韩氏了。
眼泪抑制不住地从姜菀青的眼眶溢出,枕巾也变得湿漉漉的。她闭上通红的双眼,想着自个儿初初动心,还没怎么开始便被人拦腰砍断。
明明……
明明什么呢。韩慎自始至终都未说过一句越矩的话。哪怕是那天问他,他也未回应过。且他与大哥一样的年纪,阅历丰富,武艺超群,她站在他面前就像是个小丫头、小妹妹。那天她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怕也是他随意说的罢了。
如今他说走就走,都不与她说一声,想来也没什么错。她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厢情愿在也没法付诸实践而难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