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做那样的事,否则你会生不如死。”紧接着便是巴尔思冷漠而残忍的警告,跟当初在六千年半地穴土屋里禁止时候一样。
但是这也就意味着我之前对于地下建筑或者宫殿的推测是正确的,这不难,反向证明而已。
巴尔思警告完继续喝酒吃菜继续当我不存在,那女人则一直盯着我看,好像要从我身上看出什么东西一样。我并不害怕被她看,因为我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她这么看的。
如果她真的看出了我不知道的东西那么刚好我也顺便了解一下,里外都不亏。
火炕本来热度已经下降了不少,可是因为刚才女人炒菜的时候顺便又往灶膛里加了几块木头身在炕头的我再次体会到了屁股被烫的不知道放哪好的美妙感觉。
我开始出汗,我的身体本来很健康,只是因为之前在半地穴土屋里受伤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显得十分虚弱。火炕越来越热,我以为再热我也能坚持得住,但是很快我就不得不坐到窗台上去了。
窗台很窄,大概只有0厘米宽,坐上去冰冰凉感觉舒服极了。
舒服只是相对和短暂的,很快我又坐回了炕头。
此刻我的夜宵已经吃完了,心满意足。
人吃饱了在温暖的环境当中很容易犯困,原本熬到巴尔思和那女人喝醉昏睡之后下到地下探秘的计划也暂时搁浅,那么我剩下的事情就是睡觉。
说不定还能做个美梦。
还有一件事很奇怪,巴尔思回来的时候我没有看见他的马,他和那女人是步行走回来的,马丢了么?
我心里稍微有点担心。
这次我没有嘲笑自己多管闲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虽然巴尔思和那女人是土生土长的草原人,他们所拥有的生存和生活经验不是我能具备的。
我依旧可以担心刚出生的羊羔,依旧可以担忧那匹枣红马去了哪里。
有时候这就是人活着的意义。
就在我重新躺下准备和衣而睡的时候那女人却突然从箱子里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紫色棉布袋子,直接放到方桌上,嘴巴张合。
她在说:把这个卖了然后找个地方把那个人葬了吧,我就不出面了。
其实他们一整晚一整晚都是在围绕着那个死人在喝酒在交流,从没有任何中断,中断的是我自己选择睡觉装睡什么的。
我并未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
巴尔思咬咬牙,“这是那个?”
女人没有回答没点头也没摇头,我正侧躺着,我不是在故意看他们说话我是侧着脸透过窗子看外面黝黑星空上的几颗点缀一样的星星。
星星很少,星光黯淡。
我唯一能盼望的是黎明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