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艮自以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现的还算和善的,但是在孙坊主看来却是显得那么的恐怖,就如同一个魔鬼和善的对自己说:“孩子,来吧,只要到我的怀抱里来,你就能收获无上的荣耀和无尽的财富。”说的是那么的随意却又是显得那么的骇人。
孙坊主一时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只得低下头来,瞬间本应该嘈杂的赌坊居然显得如此的安静,就如同黎明前的黑夜一般,虽然黑暗,但是随时便会有晨光刺破天际。
而打破这黑暗的的便是王艮了,只见王艮看似随意的伸出手搂住了孙坊主的脖子,想要以此来显示友好,减轻孙坊主此时的压力,只是这看似友好的举动在孙坊主看来,却是如恶魔最后的警告一般。
王艮缓缓的凑近到孙坊主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孙老板,你看我欠你不少钱对吧?”
此时孙坊主已是大气都不敢喘了,生怕那句话说的不对,惹恼了这大爷,又会是一顿暴揍,只得不停的点着头说:“对对对…”
王艮见孙坊主此时已是被吓得狠了,便轻轻的拍了拍孙坊主的肩膀,以示安慰。但是就这个轻微的举动却是让孙坊主彻底失去了最后的勇气了,砰的一声便是跪了下来,哭丧着说道:“少侠,你行行好吧,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你尽管说,小弟绝对不会二话,一定照办!”
王艮也是被孙坊主这突然的举动给吓到了,不过在听了孙坊主的话之后也只得苦笑了起来,王艮也是意识到了自己想要缓和气氛的举动似乎是在火上浇油,现在的孙坊主只怕已是吓破了胆了,不过也无所谓了,无碍大局了。
王艮无奈的看着孙坊主,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孙老板如此盛情,那小爷我就说不客气了。”
这句话简直是比天籁还动听,孙坊主听了如同是听到了赦免的圣旨一般,激动的点着头说道:“大爷你说,能办的一定照办,不能办的想尽一切办法也照办!”
王艮见孙坊主不似说谎,便是点了点头说道:“也没什么大事,我只是要兴仁府所有有权有势,有钱有财人的详细资料。”
孙坊主听了之后便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王艮,然后试探的问道:“你就这要这些?”
王艮想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嗯,就这些,别告诉你没有啊?”
孙坊主也是不敢怠慢,赶紧点头说道:“有,有,有。”
富贵坊外,王艮开心的看着手中一沓的信息,甚是满意,不停的翻看着。雷震依旧默默的跟在王艮的身后没有说话,只是从他的表情中依稀可以看出,很是疑惑,不过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询问过,而是选择了相信。
富贵坊中,孙坊主看着这一片的狼藉,瘫倒在地便是哭了起来,说道:“早知道,直接拿去不就好了,何必呢!”然后似是想起来什么,对着身旁的手下吼道:“把那个不长眼的拉出去喂狼!”
兴仁府,东市,永恒布行。
此时似是东家过来查看买卖情况,这家布行的总管和几个掌柜都出来迎接来了,可以看得出来这东家对这家布行管理者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也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一直微笑着不停的点着头,闲庭信步的便走进了布行。
不远处,街拐角处,王艮和雷震此时正在注视着这布行东家,然后王艮拿起一张情报看着说道:“马三年,年四十有五,兴仁府三大布行之一的永恒布行的老板,有布店二十三家,其中兴仁府有十一家,为人急功好利,不择手段,喜官商勾结。永恒布行,起于兴仁府,兴于兴仁府,历时三代,鼎盛时布行四十一家,兴仁府有二十六家。”
王艮看完之后点了点头,对雷震说道:“我们走吧!”
东市,泰源布行。
看着这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的客人,王艮倒是很疑惑的拿出了从孙坊主那得来的情报,看来起来:“张驷恒,年六十,兴仁府三大布行之一泰源布行的老板,有布店七家,全在兴仁府,为人正直诚信,买卖价格公道,但年老体衰,现布行主事的是其长子,张长年,人前恭敬孝顺,暗地嗜赌好色,挥霍无度。泰源布行,兴于应天府,后进入兴仁府,历时五代,鼎盛时布行七十六家,应天府四十一家,兴仁府十七家。”
王艮看着泰源布行,唏嘘道:“还真是衰败的很啊!”说完便是和雷震离开了。
东市,庆丰布行。
看着这豪华的门庭,王艮拿起庆丰商行的情报惊叹的说道:“不亏是走高端路线的啊,真他妈奢侈。”
“庆丰布行,专卖锦罗绸缎,为富人服务的高端布行,东家林伍行,东京人士,据说有大背景,但无人知晓,为人神秘,不经常出现在兴仁府,一般事宜由由总管萧询代管。庆丰布行,兴仁府有店三家,其他不详。”
王艮拍了拍手中的情报说道:“还真是神秘,就三家布店,就能晋升三大布行之列,不简单啊!”说着便略有所思的离开了。
兴仁府外,王艮和雷震二人藏在树梢之间,看着一辆豪华的马车驶了过来,待在这马车之中的人怕也是身份高贵之辈,毕竟其周边有十几个骑着马的彪形大汉护卫。王艮仔细的看了看这群人,然后又拿出来一张情报,说道:“看样子错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