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时,自然心情舒畅。
云岫只争朝夕,不在乎以后得想法一通达便觉得浑身一轻。
所以,她少有的女儿俏皮姿态在莫逍眼前显露无疑。
“莫逍,要不要看我跳一支舞?”云岫眨了眨眼睛,望着莫逍问道。
“嗯。好。”莫逍当然乐意。
天之外,云之远,黑夜将至未至,天色将暗未暗。
云岫起身翩翩起舞。
但见她回眸一望百媚生,转头望月又如金环曜日,抬手踢足衣带飘飘,衣摆纷纷飞舞。一直到后来,云岫越舞越急,越舞越快,衣袖挥洒之处夜空中滚滚尘土漫漫袭来。围绕在她的身侧不断旋转,自上而下,由宽变窄,远远一望,就像龙卷风一般。
当她舞到美妙之处时,忽的纵身跳起,跃到空中,腰身一拧,然后在空中连续翻了几个跟头。
其中除去舞姿优美,最突出的当然就是云岫的轻功很厉害。
莫逍眼眸中都是云岫,心中情不自禁的想到这短短时日中两人的点点滴滴,又不由自主的想到,纵然二十年时间,自己跟在独孤连城身边,见证了或多或少的女子,从一而终没有那个能如同云岫这般让自己魂牵梦绕。
云岫此刻飞舞正急,却不想正在这时,突然天空中“嘭”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烟花绽放,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猴头形象。
众人望去,赫然就是振头的方向。
“不好。”云岫豁然变色,飞舞而下,急急忙忙伸手就拉过了莫逍,向着虎头等人的方向跑去。
没跑几步,虎头等人也出现在前方,云岫急忙问道:“猴头哥有危险?”
虎头道:“非到紧急时刻,猴头不会如此匆忙放讯号。我们快快赶去,恐怕迟则生变。”
几人话不多说,拔步急奔,莫逍亦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众人身后,向着振头的方向快速前行。
忽的,走在最前方的虎头脚步一顿,身体明显一颤。
云岫快走几步,来到虎头面前一瞧。
一匹枣黄色的马,瘦骨嶙峋堪比莫逍抢来的瘦马。
但是,这匹马的脸却是一副猴子模样。
云岫左右一看,自然认得这是猴头从不离身,爱惜如同自己孩子一般的猴脸马。
虎头脸色阴沉,牛头脸色难堪,不过众人脸色如何不好,但是其中都透露着浓浓的哀伤之情。
云岫二话不说,蹲下身体用手一探,马腹已经僵硬,着手也冰凉一片。
显然此马已经死去多时。
云岫不觉间脸色更加焦急,匆忙开口道:“此马乃是猴头哥从小养大,虽然瘦骨嶙峋,可是脚力雄厚,也是健步如飞。如今僵死在这里,猴头哥也必然遇到了不可琢磨的危险。”
牛头默不作声,走上前来抚摸了几下猴脸马的额头,忽而皱眉,伸手轻轻将猴脸马的头抬起,用手自上而下摸了一遍猴脸马压在头下的双腿,他的脸色顿时有些失去血色。
他急忙将抚摸猴脸马的手抽回,又转了半个身体,在马的脊背上开会抚摸。
不过越摸他的脸色越是苍白。
直到最后,牛头几乎将这匹马浑身上下摸了一个遍,他的脸也变成了惨白一片。
“怎样?”虎头焦急的问道。
“浑身上下,寸骨皆断。”
“可有特殊的伤口?”
“皮毛完好无损,皆为内力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