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赵钰、萧灵雨回到云霄峰已经过去了几日,江湖门派间的试武也如期而至,各门派的掌门人带领着各自门下的得意弟子们,都聚集到了云霄峰之下,其中不乏一些名震乾州的大门派,还有一些专程带弟子们来见识世面的中小门派。
山门前还散布着来自云霄峰的弟子们,到处招呼那四方而来的不同门人,山脚一处空地之外,缓缓走来一行人,行走在他们之前的是两位衣着华贵的人,一老一少,那少年举止间透露着不可一世的神气,走在他身边的门下弟子都一副对他恭恭敬敬的样子。
走了这么长时间,那少年公子早已不怎么耐烦,对身边的那老人道:“师叔,咱都走了这么久了,着怎么云霄峰还不到啊。”
那老人听他话中的不耐,也是无可奈何,说道:“再走一会就到了,华儿你还是再忍耐一会吧。”
少年公子道:“早知道要走这么久,我就不答应父亲来参加这什么比武了。”
被他叫做师叔了那人说道:“你父亲让你来那是为了你好,门下那么多人想来,还没有那么多名额,再说,若是你能够在这次比武上打败其他门派的高手,不也助长了我们聚龙门的声望吗。”
那少年又说道:“但若是我打不赢他们,那可不丢了咱们的脸面吗。”
他师叔肃然道:“不可那样想,你可不能辜负你父亲和师叔的一片心意啊。”
正说着,一行人走出了前面的林子,迎面走来一个身着蓝袍的青年,弯腰行礼道:“恭候贵派大驾云霄峰,我们门主特派遣我们来迎接贵派,大家请随我来。”说完示意这一伙人向一个方向走去。
走在前面的老人看这青年身材直挺,刚目峰鼻,顿觉得此人根基甚是坚实,身后背着一把长剑,更觉不凡,问到:“敢问小前辈是不是贵门主的得意弟子呢?
那青年听到问话,脸上略显尴尬,转身又恭敬道:“小辈武功稀松平常,不敢妄称门主的得意弟子,不过山门下一普通弟子罢了,老前辈请。”又继续在前面带路。
那老人心想:“门下如此一弟子便根基,又何况将要参加试武的人选呢,看来此门不可小觑,也难怪被确立为这次试武的地点。”
一旁的少年公子听自己师叔竟问这位带路青年的地位,又看这位青年步伐硬朗踏实,实不像自己如履纱雾一般,想必轻功平常,便觉得是师叔多虑,过高估计了这家门派,心中对此也不以为然。
走了一会,那青年直接带着一行人来到了一处房舍,旁边还有不少的房舍正住着来自其他门派的门人,那少年带他们走进这座房舍,躬身道:“晚辈已遵从门主之命将贵派带到了住处,明天将是比武之日,望贵派能够马到成功,名扬各派,晚辈先告辞了。”
还未等那青年出门,那少年就又叫住了他,问到:“我们既然来此,那定是要到处走走的,你们难道没有什么我们不能去的禁地不成?”
那青年道:“平时若有外客到来,本门除后山以外,各处随大家参观。”
那少年的师叔说:“恩,知道了,小前辈就先走吧,我们定不会坏了贵派规矩的。”
那青年最后道谢一声就出了房舍,又下山去接待其他后来的门派了。
屋内,少年见那带路的青年已经走了,随即打算叫上几个门人出去参观参观,不料却被他的师叔喝止,他的师叔说道:“明天比武将至,你们几个还是安分点再想想以前修炼的功法,也趁机稳固稳固自己的内力,就不要出去瞎玩了。”
那少年见师叔不让自己出门游玩,心想:“以前在门内的时候就不想让我到处玩耍,如今到了其他地方也是不让我出去玩耍,若是我再顶撞他让其他门派的听见了,岂不是败坏我们门派的名声。”
从前在乾北聚龙门时,这个少年便不喜欢成天呆在门内,时不时如同赵钰一般去到县城玩耍,若是他的父亲或是师傅、师叔管的严了,他便忍不住想要顶撞,于是每次自己的兴致被打压时,他总是想要顶撞两句的。
此时他却说道:“师叔,你看我们好不容易来老了这么远的地方,若是不观赏观赏尽尽兴,那岂不是可惜了之前千里跋涉来的艰辛。”
他师叔听他这话,顿时笑道:“你小子这次怎么不顶撞了,竟然开始和老头我讲道理了。”
那少年听闻这话,心想:“没想到多年不讲道理,这好不容易和讲一次道理他们竟然这么开心。”心下顿喜,又顺之前的话道:“您看我们跨越大半个乾州走到这里,不正是为了在门派比武上打赢他们扬我门威吗,但您想啊,如果仅凭在武场上打败他们他们心下又怎能甘心呢,定要在另寻其途来战胜我们,如今几乎整个乾州的门派都在这里,若是如此查遍他们所有门派,岂不是了解他们的弱点吗......”
还不等他说完,他师叔就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看他此时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心里还不知道要打什么小九九,笑了笑,说道:“你小子真是会给自己编理由,若是那些门派会随意卖自己的弱点给我们,他们又怎么会在江湖上生存到如今。”
少年听师叔道破了自己的借口,突然不知再说什么,还想再辩解几句。他师叔看他窘迫又接着道:“不过我们长途跋涉来也甚是不易,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来,既然你这么想出去走走,想必也没有了继续练武的心思,我也不好再加阻拦。”
少年听自己师叔竟同意了自己,顿感意外,又是欣喜,赶忙谢道:“多谢师叔宽容。”
他师叔接着道:“不过江湖险恶,如今各门各派聚集至此,不免有一些用心险恶之人,你也要自加小心。”
少年说道:“知道了师叔,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去玩了,何况这次就在这座山上,离您也不远。”说完又招呼了几个门人,在门前说道:“师叔那我出去了。”
他师叔笑骂道:“你以前可从来都是顶撞完你父亲自个跑掉的。”
那位少年走出房门,见此地尽是些供给各门派来人居住的地方,也不见得有什么好看的风景,便认准方向继续向山上走去。
赵钰此时还如往常一般,在练武台上舞弄他那分心学来的《九玄天引剑》剑法,萧灵雨本在他身边不远处练习一套逍遥拳法,但见赵钰每次舞剑总会不经意间到处甩弄剑气,迫不得已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远远避开他,盘膝打坐回想自己之前的不足。
过了一会,赵钰终于施完了整套剑法,收气站立,却不见萧灵雨去了哪里,四处张望,喊道:“小师妹!小师妹你去了哪里?”
远处那棵古树后,萧灵雨从那缓缓走了出来,看见赵钰一脸不知所措,也不好意思去责怪他练武太投入。
赵钰看萧灵雨从远远那棵树后走出,不明所以,问道:“小师妹你怎么跑去了那么远。”
萧灵雨说:“你难道不知道你是怎么施展你那套不成气的剑法的吗,到来问我为什么跑那么远,还等着给切成肉片不成?”
赵钰一听她说他的剑法不成气,顿时不服气了,说:“我这几天已经很努力的去练我的剑法了,哪还有你说的那样不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