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出击的号角声想起,在营寨中坚守许久的东辽军士兵打开了寨门,挥舞着兵器奋勇杀出。
“杀柔虏,保东辽!”
“杀柔虏,保东辽!”
“杀柔虏,保东辽!”
被柔然军压抑多日的东辽军士兵们,此刻见战场形式已经完全倒向自己这边,顿时士气大涨,纷纷奋勇当先,追着柔然骑兵就冲了上去。
而反观柔然军这边,虽然全部都是骑兵,但是此时骑兵最为倚仗的战马,反而成为了柔然军撤离的最大障碍,骑兵的目标比步兵大太多了。
所有的柔然骑兵拥挤在岸边,但是原先被柔然军搬离的鹿砦和拒马枪仍然堆积在岸边,由于河岸上太过拥挤了,许多倒霉鬼被挤到那些堆积的鹿砦上,战马被木头尖刺到,发出痛苦的嘶鸣,一跃而起,将马上的柔然军摔倒在地,随即被后面的马蹄踩踏致死。
冲出营寨的东辽军步兵,迅速按照之前的操练,结成步军方阵,结阵向溃逃的柔然骑兵压近。
东辽军的出击使得原本就骚乱不安的柔然骑兵更加惊恐,柔然人说到底也是人,的确他们严格听从首领的命令,首领下令出击,他们无一不冲锋陷阵,不畏死亡。
但是是人总归会怕死的,一旦首领下令撤军,所有人也同样争先恐后,唯恐落于人后,因为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人,按照草原的习俗,一旦柔然士兵战死,他的家人财物就无法得到保障,很有可能被其他人窃取,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
所以,场面混乱之极,许多人没被火烧死,没被东辽军杀死,反而被自己人践踏致死,但是其他的柔然骑兵对此熟视无睹,仍是争先恐后冲向浮桥向后撤离。
“弓箭手,射箭!”
武安国一声令下,留守在辽河防线的东辽军弓箭手张弓搭箭,此时他们也不在畏惧眼前的柔然骑兵了。
“嗖嗖嗖……”
一阵箭雨袭来,众多落在后面的柔然军纷纷跌落马下,他们的战马四散而逃,让前面的柔然骑兵又出现在东辽弓箭手的射程里。
“射!”
武安国挥剑指挥弓箭手继续向溃散的柔然骑兵射箭,此时他的心情极度兴奋,这几日武安国被柔然军的压制得死死的,觉得无比憋屈,但是此时不一样了,东辽弓箭手可以肆无忌惮地射箭,而不再畏惧柔然人的强弓劲弩。
“怎么会这样?”
阿史那沙海一下跌倒在地,双手颤颤发抖,盯着眼前的情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