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极,守住大堂,案子审完之前,谁也不许出去。”夏泽脸色变得凌厉起来,这豪门大户竟已到了目无法纪的地步。
赵极闻命一个纵身闪到大堂门口,堵在方正身前。
“闪开。”方正见赵极身材魁梧,没敢动手,而是大声叫道。
“给我回去吧,小子。”赵极话不多说,直接一脚把方正重新踢回了大堂中央。
“你敢动老子,活的不耐烦了。”这方正哪受过别人的欺负,从来只要他欺负人的,当下一挽袖子就向赵极扑去。
“啪啪”,赵极这次干脆话也不说,直接两个耳光扇了上去,他早看不惯这公子哥的嚣张了,手上自然用力不小,直把方正扇的晕头转向,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啪”,林无涯一拍惊堂木,大声吼道:“方正,你再敢在公堂上放肆,就休怪本官不讲情面了,左右准备大刑伺候。”
“好好好,少爷我今天就多呆片刻,看你如何破案。”方正这才清醒,眼见林无涯准备用刑,自然不愿吃眼前亏,又见赵极铁塔似的堵在门口,知道案子不审完,自己是出不去了,终于安静了下来。
“夏泽公子开始吧。”林无涯对夏泽说道。
“你们三人都说说为何会出现在水莲家附近。”夏泽说道。
“我先说,那天少爷我和管家出去收租,后来觉得无聊,就四下闲逛去了,也不怎么就走到他们村了,但我压根儿就没有进过谁的家门。”方正抢先说道。夏泽看了水莲一眼,见她没有反映,依然脸色木然,于是点了点头,示意下一个说继续。
“小人乃是行脚的商人,每天都是挑着货物挨村到户的做买卖,当时也就是到她们村去做买卖,因此就在附近逗留了一会儿,也没有到他家去过啊。”行脚商人说道。
听到行脚商人的话,水莲脸上突然动了一下,随即陷入沉思。
“小人和水莲是同村,平时我们两家关系也不错经常来往。当时,我回去拿锄土的犁具,也没有停留过。”庄稼汉说道。
夏泽听完略一思索,眼神便凌厉的望着行脚商人。“人事你杀的。”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小人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做生意,从来不曾干过偷鸡摸狗的事。”
“你不承认,我就说给你听吧。”夏泽说道,“那一日,你正在吃着糖葫芦,突然来到水莲家,于是便进屋去推销货物,临进门之前你把吃了一半的糖葫芦丢在了门口。进门之后,你发现只有水莲一人在家,眼见水莲长得漂亮,又是个瞎子,你便心生了歹意,欲将水莲强暴了。在你行凶的过程中,水莲的父亲突然回家,你怕事露便用绳子勒死了老人家,我说的可对。”
“你胡说,那他们两人呢,为什么不是他们杀的。”行脚商人大声喊道,这时水莲的脸色大变,嘴巴微张,像是就要大叫起来。
“他们两个?方少爷的人品大家都看到了,别说他不会吃糖葫芦这种东西,只怕就是这些农家请他进门他也不愿意。”
“至于他嘛,他与水莲是同村,听说关系还不错,完全没有必要把糖葫芦仍在屋外再进门。”夏泽说着眼神越发凌厉起来,“而你就不同了,一则你是行脚商人,糖葫芦恐怕就是你的货物之一;二则,你进门推销货物,为保持良好的形象,自然不能吃着糖葫芦进去。”
“你胡说八道,这些都是你瞎猜的,有什么证据。”行脚商人脸色变的苍白,但就是不承认,仍声嘶力竭的喊道。
“证据?好吧,我就给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信服的证据。”这时夏泽转眼看向水莲,“水莲,我问你,大人今天审案一共拍了多少次惊堂木。”
水莲略微想了一下,说道:“大人从第一件案子开始到现在一共拍了十次惊堂木。”
林无涯转头看向师爷。“大人,小的记录在案的也是十次。”师爷查了一下记录说道。闻言林无涯不由的一愣。
“林大人,众所周知,一个人眼睛瞎了以后,那么他的其它感官便会变的十分灵敏,以代替眼睛的功能。水莲姑娘自小眼瞎,所以她听觉十分灵敏的,从说对您拍惊堂木次数便可说明。”夏泽对林无涯说道,林无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那么水莲我问你可记得杀害你父亲的人的声音?”
“我死也不会忘记,就是他,就是大人说的那人。”水莲突然大喊起来,“我原本还不敢确定,但他刚刚发怒与大人争执时候的语气,与那天骂我爹爹‘老不死的’的语气一模一样,我绝不会听错。”
接着,水莲又说道:“大人,他行凶之时,民女曾极力反抗,用发簪在他背上连戳了十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