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戚涛输棋后对穆瑾言冷脸冷眼的样子,桑美又有些不忍心。
她搂着穆瑾言的腰,闷闷地说道:“算了。他不说就别勉强了,问着他火气大血压高,然后你又要遭白眼。”
“噢!”穆瑾言拍着他背的手忽然僵住,垂眸看着她,可以将语调拖得婉转漫长,“原来是心疼我啊。”
桑美羞恼,抬头,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气呼呼地解释,“谁心疼你了,我是担心我爸”
穆瑾言倾身吻住她的唇,末了又贴着,徐徐热气扑面,“反正不管,我就觉得你是心疼我了。”
桑美拧着眉,嗔怒道:“你怎么这样?”
穆瑾言看着她,脸上对着蔫坏的笑,“怎样?不够吗?”
说着,他忽然捧起桑美的脸,深情地吻了下去。
穆瑾言的吻是那种绵长的令人舒心愉悦的,先是浅尝的弧度,绵密得让人渐渐放松警惕,然后便是长驱直入的将人逼得缴械投降。
桑美扬起脸,满眼羞涩,紧闭着的眼皮颤了颤,柔软的睫毛轻柔地刷着穆瑾言的脸。
微微发痒的感觉,像是有羽毛挠了挠心脏。
穆瑾言掌控着主导权,桑美的防线彻底崩溃。
海水在风浪的鼓动下,疯狂地拍打着礁石,巨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桑美仰着头由着穆瑾言带着进入疯狂,半晌后,呼吸开始不畅,她有些羞赧的抬手捶了锤对方胸口。
穆瑾言加深了这记吻,推出来,顿时两人胸口都喘起了粗气。
穆瑾言没有说话,一把将桑美拥进怀里。
这一路的疲惫与闪过的各种可能的“被分手”场景,都因为方才的那一吻而彻底纾解。
穆瑾言那颗压抑的心,终于贯入了新鲜血液,重新蓬勃地跳了起来。
两人在海边带了许久,久到天色渐晚,周围的温度降低,海上的渔船跟着亮起盏盏黄色的灯光。
穆瑾言拍了拍她的背,桑美愣住,刚直腰便看到他曲着身子背对着自己。
桑美眨了眨眼,诧异地问道:“你干什么呢?”
穆瑾言扭头看着她,反手拍了拍自己的肩,“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桑美连连挥手,直接拒绝,“不要了,我挺重。”
她还没意识到那是情侣正常的互动,只是觉得羞耻,羞耻到整张脸通红。
穆瑾言并不打算放弃,扬了扬眉,“都抱过了,你有多少分量我不清楚?”
各种抱,还各种亲过了,他的女人怎么就这么害羞呢。
桑美扭捏起来,满脸的焦虑,“还是不要了,待会被其他人看见了,该多不好意思。”
穆瑾言撇了撇嘴,闷闷地小声嘀咕道:“就是要让其他人看见才好。”
让“其他人”看见,这是他的女人,别一天到晚顶着张死人连来寻找存在感。
桑美没明白他的话里的意思,眨了眨眼,“啊?”
穆瑾言非常固执,非要将桑美劝到自己背上来,“你我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正常情侣,又不是见不得人,干嘛要怕人看见?”
桑美还有些犹豫,“可是”
下一秒,她猛地惊呼出声,“啊,穆瑾言干嘛你!”
穆瑾言直接拽着她的双手揽上背,然后双手换位向后弯穿过她的腿窝,利落地将人给背了起来。
“穆瑾言,你是土匪强盗吗?”
桑美被弄得没辙,双腿夹着他的腰,气愤地抬手从后向前伸,捧着穆瑾言的脸狠狠地搓了搓。
“当然,以后你就是穆家寨的压寨夫人。”穆瑾言背着她,后背微微用力,轻易地将桑美往上颠了颠,得意洋洋地说道。
桑美被吓得立刻用搓他脸的手去搂穆瑾言的脖子,“你别吓我,我怕摔的。”
那样的姿势,让桑美不自觉的靠近了穆瑾言几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倚靠与信赖。
柔软的肌肤有意无意地蹭着穆瑾言的脖子,他顿了顿,忽然侧脸,瞬间两人鼻尖相抵,四目相对。
隔得很近的距离,彼此都能从对方的黑眸里看到对方的模样。
桑美辨析着,那个俏丽害羞的影子,忽而听闻穆瑾言开口,“你放心,我摔着谁也不可能摔着你。”
“你的往后余生,都由我来罩。”
直面的表白,甚至说起往后余生。
桑美的心胡乱的跳,她羞得无法自拔,环着穆瑾言脖子的手紧了紧,整个人羞涩地贴近了他的背,脸窝在他的颈窝里,闷闷地小声嘀咕。
“穆瑾言,你爱上过很多女人么?为什么情话总是信手拈来,又那么的霸道蛮横,又恰到好处的握住女人最致命的要害。一字一句,都是掐中要害。”
穆瑾言背着她,脚步稳健的走在沙滩上,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除了你,我大抵是没办法爱上任何女人了。”
桑美趴在他的肩头,沉声问道:“嗯?那你前面三十几年不是都白费了?”
白费么?不算吧,即便那个年纪可耻地喜欢上那样年岁的她,他自己更是因此远走他乡,才导致自己彻底的失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