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和源光一般无二的疫病,是吧。”初若甚是笃定道,分明就是询问的话,但是却没有任何的疑惑之色。
“是的。”知道没有什么好隐瞒,刘庸也没打算隐瞒,当下点头道。
“那正好,你看了我的脉象,去配药吧!记得我要的是重药,要最快让源光恢复的重药!”眼角余光落到了床上的人身上,初若说得随意:“对了,不必顾忌我。”
“是要三分毒,公主,你……”
“去配药,记住,这件事情,我不想在外面做事的人知道!”打断了刘庸的话,初若说得极其认真,眼中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神色。
“公主,是怕他们担心吧,所以刚才才如此强硬的让他们离开。”刘庸看着眼前的女子,心情突然有些沉重了本该是不谙世事的年纪,却与虎谋皮。
又想到了孙渐浓离开时候对她的警告,心中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他们在外面处理事情,本就不易,何必增添麻烦,左右我也是刚染上,不碍事。”不在乎道,初若依旧是没有多少表情的模样,那模样,平静到平淡。
好似泼墨的山水画,由浓到浅,变化万千,难以捉摸只一点,是个心善的。
刘庸的速度是快的,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已经熬煮好了一些药,一排排的安置在了桌上。
黑似墨的汤药,不要命的入了肚,味道苦涩至极,直将人的舌根都麻痹了。
初若入口的第一碗,不消半柱香,便让她疼得直在地上打滚,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就似落雨一般落下,内唇咬破了皮,鲜血直将唇瓣染成了烈焰红唇,但她却硬是没吭声一句。
而守在一旁的刘庸看着初若的状态,慌得直接抽出了医药箱中的银针,对着初若的身上的大穴直接扎了下去,当即,初若饮下的药被呕出了大半。
他下的针法是催吐的针法。
缓过劲来的初若,直接用袖子擦去了嘴角的残留药液,整个人好似脱水的鱼一样,大喘气着,但缓不过片刻,她便直接扶着旁边的凳子坐了起来,有气无力的瞧了眼慌张的刘庸,道:“我没事,这是这个药,不行,换另外一个方子吧。”
刘庸听着初若的声音,到底还是有些中气,点了点头,随即拿起了第二碗,道:“这是第二个方子熬煮出来的。”
“好。”尚且还有力气,初若点头道,同时接过了刘庸递过来的药,入了一口,虽是苦涩,但也是可以忍受。
当即,初若憋住一口气,一饮而尽第二碗。
刘庸屏息,神情有些紧张的看着初若的,隐有担忧。
“好像没……”初开口,那事还未出口,鼻子里边滴滴答答的流着,伴随着的,是一阵一阵的头疼,好似有一把钝刀在拼命的砍着。
“啊”手抓着脑袋上的青丝,死死的揪着,初若死死的咬着牙,可到底还是没有忍住,闷声的叫唤了一声。
而张口的同事,嘴里面被塞进了一颗药丸,耳畔亦是响起了刘庸的声音,道:“吃下去,这是解药!”
感情,你还下了毒药啊!我让你下重药,不是让你拿现成的毒药啊!
初若听着刘庸的话,脑海直接就蹦出了这句话,当下想说出来,可是却没有力气只眼光狠狠的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