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闭关,其实无非就是找个清净地儿,在哪儿修行,也不知是谁想的,反正,此时的夜蒹葭觉得甚是无趣。
站起身来,耷拉着手臂,走到房六闭关的房间,敲了敲门。
此时屋子里的房六,脸上都是水,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双目紧闭,似是脑海里有这什么画面,在不停的围着他转。
夜蒹葭在门外敲了许久,有些不耐烦了,推开门就看见房六坐在榻上,不停的颤抖,脸上都是水,看了让人说不清什么滋味。
夜蒹葭连忙跑了过去,拿起旁边的一块帕子,擦了起来,这要是再不擦,怕是得被自己的汗水给淹了吧!
“房六,房六,你怎么了?”夜蒹葭试着唤醒房六,可不管怎么叫,都叫不起来,相反,房六抖动的愈加严重,这样下去,可不妙啊!
刚准备出去叫师父的时候,一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那手粘糊糊的,握着她极不好受,可握着她的手腕,愈发的紧,夜蒹葭回头一看,房六眼睛睁的老大,就呆呆的望着自己。
夜蒹葭懵了,这人,怎么回事?莫不是中邪了?“房六,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夜蒹葭试图叫了声。
回答她的依旧是没声,夜蒹葭想抽出手腕,可不管怎么用力,都是抽不出来的,夜蒹葭所幸放弃了,寻了个差不多的地方,坐了下来,也不做什么,就呆呆地看着房六。
可别说,这小子长的比四年前还要俊美,也不知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皮肤保养的那么好,连毛孔都找不出来,虽说,自己也不差,可和他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也罢!都是自己人,谁美都好,左右不是外人,挺好。
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头好巧不巧的枕在房六腿上,也没发现。
第二天,当夜蒹葭醒过来的时候,入目的是一张俊脸,望着自己,夜蒹葭就这样看着房六,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擦了擦嘴,幸好,昨晚没流口水,自己这一生,唯有一个毛病,就是睡觉留口水,这事儿,连爹爹、师父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自己这一世英名就消失不见了,幸好,幸好。
房六望着夜蒹葭有些好奇,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蒹葭躺在自己腿上睡的正熟,醒来之后,不说点什么,反而,擦了擦嘴,是嫌弃自己的衣服脏吗?自己这衣服可是一天一换啊!不脏的。
“蒹葭,你就不应该来点解释吗?”房六打趣道。
夜蒹葭还沉浸在自己回想当中,一个声音从自己耳边处传过,连忙反应说“什么?”接着,似是觉得不对,“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可否再说一遍。”这迷糊劲,也是没谁了。
“我说,你大清早的枕在我腿上,就不该说点什么吗?”房六伏在夜蒹葭耳边,低沉道。
夜蒹葭听了,想了想,“我昨天来找你,你好像是走火入魔了,那阵式,着实吓人。”夜蒹葭也不仔细说,其余的,也要靠他自己想不是。
房六想了想,似是想起了什么,在那个梦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婴孩,可就是一个婴儿,被人夺来夺取,一会儿在这个手里,一会儿在那个手里,中间,自是有一个男子,在不停的救他,救来救去,反而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幸好,临死之前,把他放在衣盆里,顺水直流,倒也不怕自己被大水给淹死,倒也是心大,可现在想想,那人却是唯一对自己好的人,如若在那个梦里没有他,还有他吗?
虽说是个梦,可房六觉得,一切仿佛亲身经历一般,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