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柏接着说道:“你洗澡的时候注意一下,刚上完药呢!”
黎北的声音隔着重重雾气:“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徐文柏大声重复了一遍。
花洒的声音骤停,门被打开了一条缝,热气迫不及待的从门外钻出,黎北将脸凑到门缝边问道:“你说什么?”
徐文柏转过身,看见黎北弥漫着水汽的眼睛,被水打的湿润的头发服服帖帖的趴在额前,一副很乖的模样,挺翘的鼻尖上水珠滚落,嘴唇在水汽的熏染下终于有了不同于往常的血色。他吞了吞口水,立马转过身去,看着天花板语无伦次道:“我说……那什么……对,刚上过药,你的伤口……注意一点,对。”
黎北不明白他怎么回事,也没上心,关上门说道:“我也搞忘记了,等会要不再上一遍药吧。”
徐文柏哈哈了几声,慌乱的说着好好。
然后转身向客厅走去,途径一面全身镜,他顿了顿,看见自己的脸红成一片,实在狼狈。
这可真是太不妙了。
黎北从浴室中走出,穿着单薄的睡衣,边走边用纯白的毛巾擦拭着头发,水珠从发梢沿着细长的脖颈滚落。
徐文柏吞了吞口水,移过视线不去看黎北。
黎北在徐文柏旁边坐定,说道:“你怎么还不走?不早了。”
徐文柏张了张嘴,找不出什么不走的借口但就是不想走,于是胡扯道:“还没给你上药呢。”
黎北把白毛巾搭在肩膀上,笑道:“没事,这点小事我自己还是能干的,你不用担心我,我都这么老大一个人了。”
徐文柏眼睛一转,使坏道:“我家今天没人,我不想回家啦。”
黎北疑惑:“你家看上去挺有钱的,父母不在家佣人什么的总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