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放心不下,坚持要看,苏伞伞有些不耐烦情绪一下失控:“你别管我了!你以为你是谁呀!”
听到声音,傅甜放下球疑惑的看向这边。
黎北低下头,沉着眼,放下了手,抱着球起身拉着傅甜转身离开。
苏伞伞无力的捂住自己的眼睛,泪水透过指缝滴落在滚烫的柏油马路上。
她抖着腿隐忍着泪水,不让自己哽咽出声,好不容易止住了泪,轻轻的撩起长长的袖子,一道道狰狞的疤痕在细嫩的胳膊上蜿蜒,像一道道蛇一样妖娆的吐着信子。
很丑陋。
她轻轻的把衣袖放下,掩盖住那一片不堪,整理了一下衣冠,慢慢向教室走去。
没有多少女孩可以接受自己身上有着丑陋的伤疤,尤其还是在各外显眼的位置,苏伞伞知道自己不该冲黎北发脾气,但是她忍不住,情绪一下子就失控了。像抑郁症都小孩把自己藏在房间中一样,苏伞伞也固执的掩盖着自己丑陋的伤疤,以期望守护自己高傲的尊严。
傅甜怯生生的看了看对面一言不发铁青着脸的黎北,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你在生气么?”
黎北回过神来,笑容有些落寞:“没有啊,没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可你明明就在生气,”傅甜撅起嘴,有些不高兴,“女孩子不想给男生看胳膊不是很正常么?这有什么…”
“这不一样,”黎北不暇思索的打断道,“我和苏伞伞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好朋友,和普通朋友不一样的。”
傅甜眼神沉下来,没好气说道:“人都是会长大的,长大当然就不一样了呀,距离感也就更强烈,没必要为这个生气呀。”
黎北默了一下,道:“不会的,苏伞伞不一样,我们从小就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