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何人何家?”双眼看着远方要降下的黑夜。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却透出宁静悠远的飘渺感。
“阮丰玉,右相之子。”看着少女,直率道。
“躲在树上干什么?”淡淡。
偷窥啊,不是该问为什么偷窥吗,偷窥该怎么说出口。
接着道,没有为难的意思,“为什么偷窥?”
“好奇。”轻笑,可是她根本没有转移视线。
“过分,万一我先前太累沐浴更衣怎么办。”轻轻开口,一如那缓缓挂起的月亮。
阮丰玉一噎,惊异看着少女静静望月,半晌不能言语,有这么直言不讳还说话惺忪平常的小姐吗。
“你没沐浴更衣,我也不算过分。”透着无赖和戏耍。
“嗯。你偷窥女子闺阁逃跑未遂,索性快人快语,收精神损失费黄金百两。”轻轻开口,一如那缓缓闪现的星辰。
颗颗星星环绕她身边,黑眸仿佛倾下银河,迷离醉人,难道开头那一阵疑问都是为了这一个?
阮丰玉恍了眼,回神从袖中抽出黄金百两的票子轻轻放在桌上,似怕碰碎了少女的宁静。
看到桌上的黄金百两票子,淡道,“走吧,希望不要再做窥测之事,否则罚金翻倍。”拿起票子往屋中走,没管阮丰玉,也不想再运动了。今晚容她小小的怀念一下那些运动器材伙伴们。
其轻轻起身离去,带走一片清香,明明周围依然幽静,但却安静得不同。倩影消失,竟有不舍,他真对那姑娘起啥心了?!明天换屋小姐去。
翎羽阁
一阵风雨,办事不利的绿叶拉去杖毙。阙菲雅站在窗前面望着夜色已很久,忽的静静地笑了,很好,阙忆染,这才是你吗?也不过如此,好戏才刚刚上演。粉霞、绿叶、这三日,一一还你。
精美圆桌上,常置着一碟诱人的点心,饿了,捻起一块儿,细细咀嚼,细腻略微熟悉的香浓化开。
不久,肚子阵痛袭来,一浪又一浪,疼得阙菲雅湿了眼,怎么回事,招来银霜,“银霜,这什么吃的!”银霜看着痛苦的小姐,又瞧着那点心,“小姐,那点心照往日做的桃花糕,没什么不同啊。”
阙菲雅“啊”叫着,突地想到白日枣泥糕的事,坏了,这是有药的糕点,本该阙忆染糕点里的东西,这为什么跑到她碗里了?!
…
因没备解药,隐秘地来回费了不少功夫,服了解药,半夜寂静,床榻上阙菲雅面容泛白。想清了前因后果,好一个阙忆染,小瞧了你,无声无息移花接木,将错就错,定是有高手隐没在那。区区一名庶女有此高手守护颇为奇怪,日后的刺杀想是不管用。
这件事,自己下的药如何推上她,再来漏洞百出不得其效。不过,你的好运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