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孝宣王府,书房。
“主子,宫冶卿与良策二人从五年前开始就有书信往来,期间联络虽不多,但从未间断过。”
“他们最近一次联络是在什么时候?”
“最近一次好像是在您出发去昌京时。”
“属下当年查探出他们的关系,就一直派人在暗中监视着良策,这几年他除了与宫冶卿有书信往来,倒并未有其它可疑的地方。”
“主子,您在怀疑什么?”
“当年宫冶卿去宋国,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但良策似乎并未与他达成一致,以至后来他离开。”
“是的,后来,他就再未出现过了。”
“未必,你当年告诉我,你在那晚撞见过他。”
“属下也不敢确定,撞见的那人就是宫冶卿。当时场面混乱,属下因顾忌您的安危,并未与那人有过多纠缠。”
“但你与他交过手,一定记得他的武功招数。”
“是,只要是与我有过过招的,我定能认得出来。”
“主子,边关来信,夏将军随父出战首告捷,半月后就是归期。”
未见回应,暗影抬头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主子。
只见主子神思飘远。
他在心底暗暗叹气,不该在主子面前说起七年前的事,那是主子永远的的忌讳。
暗影默默退下,独留楚子歌立在一室空寂中,窗外的夜风和月色吹照得书房旁的杏林树影婆娑。
而王府的另一边,月落刚刚抛出信鸽,也站在窗边,眺望着那片杏林,想着宫冶卿捎来的话。
字条上洋洋洒洒密密麻麻写了几百字,月落挑重要的字句看了一遍。
我虽恼你不顾我的感受也不与我商量便又一次嫁给楚子歌,就算是假的也不能忍!但我还是不忍舍弃你,做不到无视你。哎!可怜我一颗芳心明许。要是你厌倦了,就来蜀国,我宫冶卿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欢迎随时来靠!我已知会凤霓尽量帮衬你,遇到不能断决的事,就飞鸽传书给我。
盼速复!
月落只回了一句。
我差一点便找到她了
月落因这些时日以来,坐馆会诊,医治了不少人,且只收取少量诊金。经由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最后,大家赠给她神医的称号。又知她就是孝宣王新纳的侧妃,因此她的声名一下子在在汴京城传开了。许多慕名而来的人来找她看病,有的人甚至会装病过来,只是为了一睹孝宣王侧妃的容颜。
“月落神医求你快救救我丈夫!”
医馆门外有人急声唤她,月落闻声看去,是位农妇。只见她满脸急得通红,口中吐词也有些不清晰。
“大婶,您别急,慢慢说。”
月落帮大婶顺着气,大婶缓过气来,泪声说道:
“月落神医,求你救救我家那口子。他今日出门砍柴,回来后不久就无故晕倒了,一直未醒过来,就像就像死人一样。”
月落随大婶赶到她家中,确见她的丈夫毫无声息地仰躺在地上。她去探那大婶丈夫的鼻息,竟没有呼吸!但月落去探脉搏,却探到脉搏在微弱地跳动,且病人身体也是温热的。
她不由皱起眉头,很奇异的症状。
“大婶,您的丈夫近日有吃喝过什么不净的食物么?”
大婶细细回想,而后摇摇头。
“我家口子与我吃得都一样,可我并未感到有什么不适呀。”
大婶说着说着又大哭起来。
“他今日出门前都是好好的大活人一个,怎么砍个柴回来就成为这样了呢!?”
月落仔细查看着,她猛然在病人小腿处发现一片针刺形小绿叶,她将那片残叶拿起,又放在鼻端嗅了嗅,随后,一抹奠定的笑意浮上她的嘴角。
果然是它!
“您的丈夫应该是在砍柴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上了南天竹的毒液。”
“幸运的是中毒不深,发现及时,还可以医治。”
月落写下药方让大婶将三碗水煎成半碗服下便可,大婶千恩万谢留她吃个便饭,月落婉谢了大婶的热心邀请。
从大婶家里出来,已近正午,月落在外面随意寻了处小摊位吃起面来。
“我想到了!”
月落一声响叫,惊得有些耳背的面摊老大爷身躯一震,显些将手中的汤瓢惊落掉入汤底。
月落想到的,正是楚子歌的母妃会何像活死人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