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日忙于炼制解药。”
“你是说,宛妃娘娘的”
“恩。”
“恭喜五弟你,你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楚子叙为之欣喜。
母妃,孩儿终于要等到这一天了。
可为什么孩儿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喜悦?
只因代价太过沉痛么。
楚子叙见楚子歌并未流露出过多欣喜,眼底反而是透着更多哀恸,猜想他是又想起那位亡国公主了,心中不禁感叹。
自古多情之人多自伤。
“我半月前接到你的飞鸽传书,信中告知你已查到当年毒害宛妃娘娘之人的线索,可是真的?”
“大半月前暗影查到邑城一户姓陆的人家与我母妃当年所中之毒有牵连,我便借着游玩的幌子一则是去寻药,二则暗地探查。”
“待到了陆家庄我便发现他们早已不再种商陆,还对此很是忌讳。是以,我便更加肯定那户人家与当年那件事有牵涉。”
“你可有查出当年到底是谁毒害了宛妃娘娘?”
楚子叙追问。
“并未,与当年之事牵涉的人是陆家前任家主,而今早已不再人世。”
“那陆家前任家主可有给后辈留下什么线索?”
“是有一件可疑之事。当时听那陆老夫人提起前陆家主七年前外出后归来,便吩咐家人将家里种的商陆在一夜之间全毁掉,我当时便起了疑。”
“过后,我再去探问那陆老夫人,前陆家主七年前所去为何地,你猜她如何回答?”
“莫不是……汴京!”
楚子叙听出他话中之意,便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正是。”
“将这一系列线索串联起来,当时我便想,那前陆家主七年前来汴京可不止做生意那般简单。”
“定是见了什么让他害怕的人!是以,他才会在回去后急于将商陆全毁掉,亦或他其实是在毁灭什么证据!”
楚子叙接过话,亦是一番思索。
“那他当时见的到底是何人?”
楚子歌蹙眉摇头,这也正是令他费解的地方。
当年父皇拿母妃的性命相挟逼迫他做那件事情,七年前他将父皇要的人带到楚国换回了母妃一命。他带着绝望回来,却在半路听得消息,母妃吐血暴毙。
他不信!未有任何停歇,连夜赶回,却只接到了一具尸体。其间他怀疑过父皇,为何出尔反尔,他都已经用失去挚爱的惨痛代价来换取母妃的性命。但父皇告诉他,他早已将解药给母妃服下,至于母妃为何还会吐血而亡,他也不知所情。
他后来查验过,母妃确实所中为另一种毒,因为他发现母妃面上虽如死人一般,但却有微弱的呼吸。是以,他寻遍了名医,最后,找到途尘神医。但涂尘亦是无法使母妃醒来,只能用一种极为名贵名为鬼针草的药为母妃吊着一丝脉搏。
直到遇到他,与她做了这场交易。
第一眼见到她,他便知道她是带着目的而来,不管她是为了什么目的,只要能医治母妃,即便只有五成把握,他亦在所不惜。
待母妃醒来,他一定要问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一定会查清到底是谁加害了母妃!
“三哥!五哥!你们终于出现了,你们要是再不来,肉就要被我们四人分食完了。”
秋季围猎有个惯例,那便是众人会将猎到的动物挑选一些拿出来与大家分享。这边一伙人正围着火堆烤着白日里猎得的食物,这几人正是楚倾雪、楚子叙与夏侯驰、夏侯澜兄妹两人。夏家这两兄妹日常与他们这行人关系交好,几人自然是坐到一起。
楚倾雪见楚子歌与楚子叙二人从营帐出来,自然招呼他们过来。
“好哇你个偏心的丫头,尽拿着肉给了你的夏大哥。”
“哎哎,真是女大不由亲哥啊!”
楚子珩装作一副很是感慨的样子,实则大家都看得出来他是在打趣这个最小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