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桑抬手点指着海蔡氏的鼻子,“闭嘴!”
镇定了片刻后,海桑扬声道:“伯卿,香莲还好吗?你问问她想吃什么,我吩咐厨子去煮!”
海伯卿瞧着妻子汗流满面的辛苦样儿,揪心揪肺的,“爹,你放心吧,我请过来江神医给香莲接生,香莲好着呢,她啥也不想吃,你们别吵吵搅扰她就行。”
闻言,海桑失态,“伯卿,你说的莫非是青田县城燕杏春医馆的女馆主,江涵娇?”
海伯卿回复说正是,海桑马上就喜上眉梢,传言这位女馆主是江前相的独女,医术精湛超群,擅长医治各种疑难杂症,这下好啦,儿媳妇墨香莲有救啦!
瞧着丈夫眉飞色舞的模样,海蔡氏的嫉妒之意涛涛而起,嘟囔着。
“老爷,你是没见过那个江涵娇,长得像棵桃花树似的,一和咱们伯卿说话就笑得花枝乱颤,一点也不像个懂医术的!”
仅仅只有一门之隔,海桑了然屋里人不是聋子的都听得一清二楚,江涵娇可不是海家能得罪得起的。
传言知县凌大为为了江涵娇而休妻,而且燕王爷的朋友颜靖和江涵娇私交甚笃,他们常常在燕王爷的锦绣农庄过夜。
总而言之,海桑想让江涵娇了解一下自己这个海家家主的态度,他反唇相讥。
“江大夫长得像不像桃花树和你有关系吗?你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一张苦瓜脸,还爱嚼舌根,幸好我的儿女都不随你这无礼数的脾性。”
海蔡氏一直对自己的容貌很满意,没想到在丈夫这儿她却是长了张苦瓜脸。
她一直觉得自己伶牙俐齿,没想到在丈夫这儿却是嚼舌根,而大儿媳妇呢,丈夫不止一次地夸赞端庄贤惠。
然而海蔡氏不刷存在感会死似的,没多久又嘟囔着,“老爷,你让伯卿出来吧,他今年犯小人,万一被香莲肚里的那对赔钱货克冲到就麻烦了,而且香莲一身秽气也会克冲到伯卿。”
这时,屋里传出来墨香莲的一声痛呼,海伯卿紧着喝斥,“娘,你闭嘴!我被我妻子和女儿克冲死了也甘心情愿!”
海蔡氏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眼泪一串串地溅落,海桑看都不看她一眼。
“今天我才发现你这个女人……忒毒!说的每个字都像把刀子似的捅在人身上,我的孙女是小人,还是赔钱货,那你呢?你也是赔钱货?
我孙女还没有出世,你这个当奶奶的人却恶毒地说她们克冲自己的亲爹,香莲正在给我生孙女,你却说她一身晦气克夫,当年你生孩子时,我陪着你,我娘要是这样说,你作何感想?”
咋说咋错,海蔡氏干脆噤若寒蝉,但是她管不住自己的脑子胡思乱想。
片刻后,海蔡氏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她拔高了嗓音,生怕屋里的人听不见似的。
“海桑,我不管什么孙女不孙女的,海家不养赔钱货,墨香莲要是生出来两个赔钱货,必须溺死。”
毫无悬念!
脾性温驯的海桑忍无可忍,扬手扇了海蔡氏半个耳光,她后退几步,捂着脸怔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