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场,鲍雪彤会扑到沈墨珩的怀里痛哭一番以示悔意。
“墨珩,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我真的是清白的,我连器具也没有玩多久,就是和你订婚后才偶然玩玩,你别听江涵娇胡言乱语,她心胸狭隘看不得我比她好。
我就没听说过大夫看面相能看出来一个女子不是完璧的时间,真的没有三年那么久,我也就是这段时间玩玩罢了,江涵娇她出身卑贱,她就是嫉妒我。”
身在复杂多变的上层社会,鲍雪彤晓得面首这种存在,更晓得豢养面首这种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沈墨珩万般嫌弃地往一旁挪挪椅子,“有道是英雄不问出处,江涵娇注定是燕王的燕王妃,她会嫉妒你?你可真会往自个的脸上贴金箔,你离我远点儿,我嫌你脏,昨晚你和男人鬼混时,没想到我今天会来退婚吧?”
本来,鲍雪彤还打算挤几滴眼泪博同情呢,现在看来拍沈墨珩的马屁不管用,她将矛头戳向了江涵娇,凶巴巴的模样仿佛会择人而噬。
“这下你满意了?你有了燕王还不知足,还勾搭我的未婚夫,无耻不检点的人是你!”
江涵娇抚掌而笑,“鲍雪彤,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你这种人,看你的面相,昨天晚上,你和你养的那个男人至少玩了一个多时辰,既然做了,你就别装无辜。”
话赶话说到了这儿,鲍雪彤不晓得如何才能扭转劣势,于是泪水涟涟地望向了御史鲍步凡,“爹,你说句话!”
鲍步凡这只老狐狸自是整出了一副道貌岸然的派头,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燕王,江涵娇是你带过来的人,她信口雌黄污蔑我长女的清白,还望燕王约束一下她,毕竟京城是天子脚下,不是青田县城那种穷山恶水的小地方!”
少年王爷撩起了眼皮子,轻轻扫过鲍步凡和鲍雪彤,这父女俩顿时觉得如芒刺在背,如坐针毡。
“鲍步凡,黑的白不了,你家的事儿,你心里有数,本王没时间和你哔哔,只问你一句,你能不能干脆地拿出来婚约文书退婚?”
至此,御史鲍步凡才明白了燕王君昱胤的此番来意,就是陪着沈墨珩过来退婚的。
纳闷,鲍步凡很纳闷,君昱胤和右丞相沈国俦向来没有什么来往,但是这次回京城小住却与沈墨珩打得火热,连他的女人江涵娇都和沈墨珩熟稔得很。
思忖了片刻,鲍步凡斟词酌句,“燕王,你的身份的确在本官之上,但是这是本官的家务事,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而且右丞相没有露面,所以这个婚约无法解除。”
少年王爷好看的唇角缓缓地上扬,鲍雪彤看得呆呆出神,见状,沈墨珩无动于衷,反正这个破烂货爱谁要谁要去。
“鲍步凡,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好吧,于大人,看来只能麻烦你出来一下!”
没错,君昱胤的知人之明是他揣测到鲍家父女会胡搅蛮缠,先见之明是吩咐人手通知了京兆尹于彪,罪名是鲍步凡之女鲍雪彤给他朋友沈墨珩戴绿帽子。
京兆尹于彪是君昱胤的人,他晓得君昱胤和右丞相沈国俦不对,君昱胤和沈墨珩相处融洽,他也是很纳闷。
于彪带着几个精明的手下从御史府的侧门进来,因为早就有君昱胤的手下在那儿接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