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暮这样如临大敌的样子，凌君玄忍不住低头闷笑，压低的笑声让他的胸膛轻微震动，稠密的睫毛垂下来落了一片明明灭灭的暗影。

云暮看不出他具体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的神色像是破了冰的湖面，如同被春风拂过，弥漫开的气味仿佛青春期的荷尔蒙。

明明刚下课，四周的环境很是嘈杂，催交作业的声音和追逐打闹的动静交织在一起，显得整体氛围有些乱。

可云暮在此刻，却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在胸腔里跳动，频率还隐隐有加快的征兆。

她表面镇定，却在心里默默地想，美色误我。

凌君玄终于慢慢收了笑，他的唇边残留着一抹未尽的笑意，忽然朝着云暮俯身靠过去，凑近了她的脸。

云暮呆坐着没有动，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脸上，有些温热的痒，又带了他自身的薄荷体香。

她在这个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了一拍。

但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却不能控制住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跳，只觉得在这个深秋的夜晚，全身都开始莫名燥热起来。

凌君玄把视线落到她脸上，含了笑的磁性嗓音听起来格外勾人：“他们哪里敢对我干什么？只是有的女生会偷了书藏起来纪念，又或者在书里面夹一些乱七八糟的信。我很讨厌这些，所以把书带回去。这样的话，放在抽屉里的东西容易清理，而且她们可能怕被发现，也就不做了。”

云暮关心则乱，这会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