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裳和顾吟风吃完晚饭,因为她还未过门,照例是顾吟风刷的碗筷。
顾吟风刷完碗筷,烧好热水,给陆挽裳端到了脚边。
陆挽裳有些不好意思:“以后洗衣做饭,烧水洗脚这种活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刚才吃饭的时候都说了,夫妻之间没必要相敬如宾,这些活谁来干都可以。”顾吟风对她笑了笑,“你先洗脚,我去写请帖。等明天从县城回来后我就和大哥去把请帖发出去。”
“多不多,要不要我帮你?”陆挽裳正脱着鞋,听到顾吟风的话后,她的手一顿,问道。
“不用不用,亲戚朋友大多都是村里人,也不多。”顾吟风轻轻摇头,“再说了,让你写你也不知道写谁啊。”
陆挽裳只得脱鞋洗脚。
等她洗完脚躺在了床上,顾吟风还没有写完请帖。
陆挽裳忽然发现,生活忽然变得无聊了。
以前的时候也不过是每日打坐修炼,可现在被封印了修为,连修炼都不能修炼了。
原来之前仅仅是修炼这一件事就已经占据了她的全部。
“挽裳。”
顾吟风轻声试探地在叫她。
陆挽裳转头看向他。
“你还没睡啊。”
顾吟风将写完的请柬收起来放好,然后打来一盆水脱鞋洗脚,“明天还要去县城呢,早点睡吧。”
“嗯。”
陆挽裳轻声应道。
她不动声色地往里边翻了个身。
床上放了两个枕头,是陆挽裳从自己带来的箱子里找到的。
“呼!”
灯灭了。
她清晰地感觉到了身边又躺下了一个人。
陆挽裳下意识地往墙边靠了靠。
“挽裳你没必要使劲地向里边挤啊,”黑暗中传来顾吟风的轻笑,“我可没那么胖,不占地方的。”
陆挽裳脸色微微红了下,她面对着墙壁背对着顾吟风,没有说话,闭眼装睡。
房间内静悄悄的,皎洁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子从外边照射进来,躲在墙边的陆挽裳恰巧被遮挡在了窗子下的阴影当中。
窗外一阵轻风乍起,徐徐微风吹动窗纸,发出起起伏伏的响动。
陆挽裳在黑暗中睁开眼,眼珠转了转,而后又闭上了眼。
耳边唯有顾吟风轻轻的呼吸声传来……
一夜无话。
————
第二天。
顾吟风起得仍是很早,这倒是避免了清晨起来两个人四目相对时的尴尬场面。
在陆挽裳漱口的时候,顾吟风把昨晚写好的请帖送给了大哥顾勇,让他把请帖先发出去,然后便带着陆挽裳去了县城。
去县城的这条路那晚陆挽裳坐在驴车上刚走过,当时夜色幽幽,四周都是荒无人烟的草地以及高大浓密的树林,显得异常瘆人,但是现在却没那么恐怖了。这里离县城并不算太远,附近几个村庄里的人要是去县城的话大多都会走这条大路。
此时才将近辰时,道上还有不少挑着扁担准备去县城摆摊卖瓜果菜蔬的小贩。
陆挽裳和顾吟风并肩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