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山
?
“嘶,疼死我了!”玉冉夕醒来,起身坐起,感觉浑身的骨头快要散架一般,头疼欲裂。
她抬眸环顾了一下四周,身下柔软的床铺,画着彩凤图的屏风,屏风前两张贵妃椅,中间一张墨玉质地的桌子,桌上摆放整理的茶具。窗前的风铃随风轻响,她眸中露出疑惑,好熟悉的地方啊。
“别告诉我你睡了几百年,睡得连自己的家都不认识了。”那声音同响的着风铃相呼应,从门外传来,木门应声而开,一个身着玄色华裳的青年走了进来,正是那在冥界救走玉冉夕的云枫。
玄色衣袍上的祥云异兽用金线刺绣,尽显华贵。玉冠束发,额前几缕碎发轻轻飘动,精致的五官,要是除去眼中的那丝讽意,当真是称得上眉眼如画。
“自然是认识的,不过是瞧瞧你这听枫阁有什么变化,谁知道还是这般,没点新奇。”玉冉夕仰头,不脸红的答道。
“哼”云枫轻哼一声,走到那彩凤屏风前的贵妃椅边,掀袍坐下,拿起桌边的茶盏轻饮一口。
玉冉夕扶着床沿站起来,揉了揉能好点的头,开口:“大白下手也忒狠了点,疼死我了!”
“知足吧!笨狐狸!被血灵入体,没废了你那点灵力已经算好的了!”云枫放下茶盏,开口道。
“喂,叫谁笨狐狸呢?臭鸟!”玉冉夕听此瞬间炸毛,“还有,什么叫那点灵力?你好好看看。”
云枫抬眸用灵识扫视了一遍玉冉夕,微微挑眉,说到:“尊者、很稀奇吗?”
“我可是很努力的修炼的。”玉冉夕不服的说道。
“很努力的睡觉?”
玉冉夕:“……”
“真是白瞎了你那些天赋。”
玉冉夕闻言向另一张贵妃椅走去,慢悠悠的坐下,开口说:“是啊,谁让我太小,哪像您老,年龄和实力都深不可测。”
“……”云枫拿茶盏的手顿了一下。
“师父呢?”玉冉夕也拿起另一个茶盏,开口问道。
“不知道。”毫无感情的回答。
“嗯?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玉冉夕气急。那老头子可是极为信任他的二徒弟,动不动就跟她玩失踪,却无论如何都跟他的二徒弟保持联系。
“老了,记性不太好。”云枫喝口茶,淡淡的回答。
“……”
玉冉夕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起身向外走去。不告诉我,我自己找,反正我现在有……正这么想着,她取出袖中的乾坤袋,一看,懵了,谛听呢?我好不容易“借”来的谛听呢?
她转身气呼呼地走向云枫,走到他面前,拿着乾坤袋的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么?”云枫挑眉看向她。
“明知故问!谛听呢?”她恶狠狠的盯着云枫。
“不知道。”淡淡的回答。
“怎么会不知道!”恶狠狠地发问。
“忘了。”淡淡的问答。
“……”
“臭鸟!”
云枫站起身来,走到玉冉夕身前,低头直视她的双眼:“我刚才正想说,好像想起来了,看来......”
“师兄~”某女立马讨好的笑着。
“看来真是年纪大了啊。”云枫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去。
“才不是!”某女追上去,丝毫不顾脸面,开口反驳道:“师兄可年轻了呢!”
云枫走出房门,玉冉夕连忙跟上。院中一大片池水,养着娇贵的仙鱼,池边一颗体积庞大的梨树,雪白的花瓣落满了池面。
云枫过桥走到梨树下,玉冉夕亦是跟随着,她摸了摸树干,抬头望向树冠,开口道:“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它的花凋谢过。”
“嗯。”云枫望向她,一身红衣站在树下,雪白的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显得她是那么的耀眼,看着她精致的侧脸,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愣住了,不由自主地走近,伸出右手摸了摸她的头。
“怎么了?”玉冉夕转头,疑惑地问道。
云枫一时惊醒,右手中化出一片花瓣,淡定的拿到玉冉夕眼前,说道:“有落花。”
“哦。”玉冉夕拿掉那片花瓣,放在指尖把玩,开口说道:“师兄,谛听到底在哪儿啊?你藏着它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