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母此刻再度审视堵在房门口不让自己进去的薛婷婷,脑子里不知道怎么的,就跳出了四个字:好吃懒做。
随即她又强行打消了这个看法。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而且回来才一天,犯不着把这些不好的帽子往她头上扣。
于是她尊重了薛婷婷的意见,自己下楼去了。
韩父见状往楼上望了一眼,看到薛婷婷已经再度把门给关上了,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哎,这孩子脾气不好,也不知道是觉得哪里亏待她了。”
亏待?韩母想不通为什么韩父会有这种想法。
她的目光再度朝着走廊上扫了一眼,随即明白了。
或许是因为刚才薛婷婷关门的力道太大的缘故,带起了一阵风,现在走廊上零星地躺着几片白色的羽毛。
这可不是天使降临了,而是薛婷婷的羽绒枕头被打破了漏出来的。
经韩父这么一提醒,韩母才想起刚才她的确看到了房间里散落的羽毛。
夫妻俩想到这里对视了一眼,心里头都仿佛被堵塞了一样不舒服起来。
而在薛家仅有十多个平米的小客厅里面,韩筱雅坐在桌子旁边看着忙忙碌碌的薛母,心里头同样不太舒服。
薛父早年因为车祸一直瘫痪在床,前几年去世了,因此薛家其实只有两个人了。
按照这个逻辑来说,韩筱雅觉得不管薛母短时间内是不是能够接受自己这个女儿,她总归是这个不幸的女人最亲近的人了。
但事实却是,薛母不但对她没有什么亲近感,反而还嫌她碍手碍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