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就放心了。”话音刚落,数个侍女端着整套的胭脂进了屋子。
玄仲卿看着各色胭脂和一整套奇怪的工具:“这是做什么?”
王凡清淡淡一笑:“化妆啊,咱们这个样子一眼就让人认出来了,还在怎么干活?”
第五纵队队员无所不能,堪比特种兵中的虎狼小队,化妆易容更是家常便饭易如反掌。
各色胭脂在玄仲卿脸上抹来抹去,不到半个时辰一个小麦色皮肤阳刚俊美的郎君就出现在铜镜中,和白皙清秀的少年郎玄仲卿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镜中的玄仲卿哑然失笑:“阿雅还会这个?我都不认识自己了。”
半个时辰之后,镜中又出现了一个风流倜傥又带着些许阴柔的小郎君。
“你觉得我们俩和苏来林以高这一对比起来,如何?”王凡清抬脸询问旁边的玄仲卿。
易容过后的玄仲卿脸黑了一度,不过,看不出来,“没有可比性。他们是断袖之癖,我们是真正的鸳鸯。”
王凡清收起笑容恢复一贯的冷漠,不客气的怼回去:“谁跟你是鸳鸯。”
门外的藩篱对自家主子这般温和讨好的态度还真不习惯,以往那个冷漠疏离,话都懒得多说一句的人哪里去了?
...
不夜天
莺歌燕舞,灯火通明。
一间宽敞豪华的客房里,楚希文坐主位,怀里靠着花魁弄玉,两人推杯换盏,喝的肆意畅快。
“伯时,请——”楚希文对着身旁一左一右拥着两位美人的愈伯时举杯。
左手边的美人殷勤的满上酒,柔弱无骨的举到愈伯时嘴边,愈伯时薄唇微启:“大哥请——”随后笑着喝下,喝完还不忘在美人脸上轻啄一口,手也不安分的摸来摸去,俨然一个浪荡公子模样。
两边的美人身上只穿一层薄纱,愈伯时表面轻薄,心里却已经七上八下,成败就在今晚一举,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
青梅一声不夜天侍女的粉色短袄手执酒壶站在愈伯时身后不远处,上前动作娴熟的给愈伯时满上了酒,左拥右抱的愈伯时眼神一滞,这丫头怎么在这里,这不是阿雅的人么?
青梅若无其事的起身站回远处,愈伯时也收回诧异的目光,一定是阿雅派来保护他的,不由的心头一暖。
“大哥都准备好了?”愈伯时推开左手边的美人,轻轻说了一句,“下去。”只留右手边的美人。
右手边的美人是愈伯时包下的,每次来也都是她伺候,红颜知己。
端起面前的酒慢慢啜饮见底,青梅再次上来跪坐在刚才美人的榻子上,不慌不忙的斟满,右手借着宽大衣袖的掩护,轻轻扯了扯愈伯时,一把锋利的匕首悄悄塞在了愈伯时的衣袍下面,然后才淡定起身站回原位。
愈伯时很自然的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将匕首往里塞了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