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案卷来看,主谋是金保元和徐时敏,但以钱谦益的能量,似乎是脱不了干系,但就罚俸这一点,他的履历就不是清白,这样的人进入内阁,显然不合适。
“怎么说?”朱由检看完案卷,猛地一甩,案卷狠狠的砸在了钱谦益的脸上。
钱谦益这时还能说什么,前面的所有辩白在事实面前,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
这时,钱龙锡出班奏道;“陛下!钱谦益应该暂时停职,听候发落!”
“呵呵呵,停职,等候发落?”朱由检简直不敢相信,竟然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钱谦益,他猛地一拍案子,“给我打!二十廷杖,一下都不能少!”
“啊!廷杖?”钱龙锡大惊,他惊呼一声,连忙说道;“陛下!钱谦益就算有错,但也是多年以前的事,并且已经处理过,再打廷杖,似乎不妥。”
“爱卿这就是你不对了,朕之所以打钱谦益廷杖,并不是因为他以前做错了,朕要追究,而是因为以前做错了,现在不但不认错,反而因为入阁竟然给朕撒谎,所以朕今天必须打他,以儆效尤!”朱由检一番大道理想也不想的就说了出来。
“臣糊涂了!”钱龙锡还能说什么。
“给我拖出去打!”朱由检再次喊到。
站在殿外的大汉将军听到命令,再次进入大殿,把钱谦益拖到殿外,往地上一扔,操起廷杖,噼里啪啦的一阵好打,直打的钱谦益哭爹喊娘,嚎啕大哭。
朱由检听了钱谦益的喊叫,却感觉像美妙的音乐在播放,心里乐开了花。
哎呀!总算逮着一个汉奸出出气了,明末就是汉奸太多,把偌大的江山拱手送人,以至于大家拖着猪尾巴一样的大辫子,做了两百多年的奴才,不整治这些汉奸,真的让朕寝食难安。
受完廷杖的钱谦益,一副狼狈的样子,趴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受刑的廷杖声落下之后,文华殿里一片静默,内阁大臣都脸色阴沉,看向温体仁的眼光透着愤怒。
温体仁则委屈的看着皇帝,说道;“陛下!今日臣与诸位大臣对立,陛下也看到了,臣很孤立,已无法在朝堂立足,所以恳请陛下准许臣辞职。”
温体仁这是以退为进,告诉皇帝,我是孤臣,没办法干了,快快让我回家吧。
朱由检知道温体仁的用意,哪能真的准许他辞职,所以朱由检很肯定说道;“温爱卿此言差矣!朕正需要你这种敢于直言的良臣,不许再说辞职的话。”
朱由检说出这话之后,那些内阁大臣也是无语了,这皇帝是铁了心要留温体仁在朝中与我们作对了,所以他们内心是很气愤,但又不敢都跳出来阻止,毕竟刚才皇帝打钱谦益的廷杖的意思,本就在表示不许结党营私,在群起攻击温体仁,只会得不偿失。
朱由检这时把弹劾钱谦益的奏章拿了起来,然后又是一扔,开始大发雷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道德如此败坏的人,你们竟然推荐给朕?内阁人选给我重新来选,再有类似钱谦益的人出现,内阁所有人都不要干了,简直不可理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