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雄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道:我父亲的病,都是由他负责的。柳老是一个很自负的人,他肯定是听说了我请了新的医生,现在不开心来找你麻烦了。
陈然一愣,然后有点想笑。
回春堂的主人,不就是那个白纸鸢的老师吗?怎么又是他们?
这一行竞争这么激烈的吗?
任天雄,你什么意思,我听说,你背着我找了一个后生,给建国老兄看病?这事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
随着一声不快的训斥,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漫步而入。
随着他的到来,一缕缕中药的香气,弥漫在病房内,显然,老者是个经常和药材泡在一起的人。
他的语气有些像是捉奸,让任天雄有点不知道咋解释。
讲道理,他这事做的的确有些不地道。
于是,他讪笑道:柳老莫怪,我这不是没来得及和您汇报吗?这位小兄弟医术不凡,我寻思着,他也许会有偏方能治得了我爸爸呢。您放心,您的钱我一分不会少。
不是钱的事,人命关天,你怎么能轻易相信一个后生?
老者吹胡子瞪眼,训得任天雄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因为这老者的资历很深,又是他父亲的老友,无论怎么论资排辈,也大大压他一头。
任天雄只得温声道:我不是不信任您的医术,我只是……
只是个屁!我不同意他插手建国老兄的病情!你再等一段日子,我正在研发新药,一定能攻克老兄的病痛!柳老说着,瞥了陈然一眼,眼中的轻蔑和不屑根本不加遮掩,至于你,哪凉快哪待着去,这不是你玩闹的地方!
任天雄的表情很难看。
他见识过陈然的本事之高,堪称神迹,很想让陈然试一下,也许真的会有奇迹出现。
但他也知道,自己父亲这位老友的脾气异常火爆,柳老既然不相信陈然,他再说多少好话都没用,所以,最后只得面露无奈的对陈然说:要不,陈小兄弟,你先回学校上课,等改日我们再谈?
陈然皱了皱眉。
他不想继续拖了,因为任老的情况很糟糕。
不过,人家主人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
呵,原来还是个学生?我就说嘛,你绝对是个骗子,就你这废物也学别人出来看病?你有行医证书吗?可笑!
柳老双臂环抱于胸前,冷嘲热讽道。
陈然的表情一下变了。
这老头说话,真的讨厌!本来陈然,还想给他几分面子的,既然如此……
那就不必了!
我是不是废物,你说得不算。
可否借我针袋一用?
陈然对柳老摊手,道。
借你又如何,老夫不信你还能用这几根针,让朽木逢春!
柳老随手将针袋扔给陈然,一脸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逼的不屑表情。
我要是能用这几根针治好任老怎么说?
陈然问道。
老夫拜你为师!
柳老傲然道。
他本身就是针灸之术的大师,技艺已然出神入化。
连他都无法用针灸之术,帮任建国治好内伤,他真不信陈然这个毛头小子可以。
这可是你说的。
陈然笑了笑。
旋即,手一扬!
几根银针同时落在了病床上任建国的太渊、孔最、少商等穴位之上。
在陈然手指轻捻之下,一道道气劲,悄无声息的顺着银针灌入任建国的体内,令他体内的淤血,渐渐从毛孔里冒了出来。
血腥气息,徐徐蔓延。
随着这些淤血的排出,任建国的气色,也渐渐好了起来。
柳老轻咦一声,本来微眯的眼睛,随之瞪圆,活脱脱一副见鬼的表情。
这怎么可能?没道理啊,没道理啊……
柳老不敢相信,连他都不能办到的事,陈然竟然真的做到!
这岂不是证明,陈然年纪轻轻,但医术造诣,已然远超于他?!
想到这里,柳老自闭了。
看着柳老近乎用一副老年痴呆的表情怀疑人生,任天雄虽然有点心疼,但还是很想笑啊……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强忍住,没让自己笑出来。
想来,他当初第一次看见陈然医术神奇时,大概也是这副表情吧…… buding765威信公号,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