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你不能这样了，你要正视自己，把以前的那个自己找回来。”纪笙程走过去，扶住唐瑟瑟的肩膀说道。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就是今天不想出去而已，下次吧。”唐瑟瑟说完，便把纪笙程推了出去，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唐瑟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赶紧跑过去，将镜子转了过去，蹲在镜子面前，突然很想苦，但是眼泪总是落不下来。

她麻木了，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

“妈妈……你为什么丢下我……丢下爸爸。”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哭喊声在唐瑟瑟的背后响起。

“我……我……对不起……”唐瑟瑟哭喊着，想要抱住孩子，怎么也抱不到。

唐瑟瑟揉了揉眼睛，看着前面拉着孩子的是一双带着血的手，还有一些类似于妖魔鬼怪的声音，夹杂着一些孩子的哭声。

“恶魔……走开！走开！……不要伤害他……”唐瑟瑟双手不断地挥舞着，额头上全都是汗。

纪笙程听着里面的呼喊，不停地敲着门，呼喊着唐瑟瑟的名字，让唐瑟瑟彻底清醒了过来。

唐瑟瑟走下床，打开门，身体突然软了起来，往纪笙程倒去。

纪笙程蹲下，将唐瑟瑟扶起来，扶着唐瑟瑟的肩膀问道：“怎么了？”

“太可怕了……那些人就像魔鬼一样……不仅要出现在现实中，还要整日出现我的梦里……”唐瑟瑟崩溃地说道。

“我知道……”纪笙程低声说道。

他知道那天的场面有多可怕，一群人蜂拥而至，将她撞到在地上，一个个冷漠地走过去，完全忽略了一个弱者的呼喊声，这让当时的唐瑟瑟多么绝望，她却在醒来时，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压抑的太久了。

唐瑟瑟摸了摸脸颊上温热的眼泪，忍不住笑出声来，惊喜地说道：“是眼泪……是眼泪……”

纪笙程吐了一口气说道：“能哭出来，不憋着就是万幸了。”

纪笙程说完，陪着唐瑟瑟，守着唐瑟瑟直到她哭累了睡下，那双想要拥抱她的两臂一直没有落下。

他知道她心里有一道防线，是为了易疏备着的。

第二日……

唐瑟瑟醒来，伸了一个懒腰，摸着脸上的泪痕，觉得稍微舒适了一些，便亲自准备了早餐，坐在桌边等着纪笙程醒来。

他昨晚也折腾累了。

想到这里，唐瑟瑟感到愧疚。

明明想着来帮他的，现在看来倒是在拖累他。

纪笙程突然惊醒，从床上爬起来，便走了出去，看到在发呆的唐瑟瑟，退了回去，无耐地笑了笑：“我怎么也变得这般敏感了……”

半晌过后，纪笙程洗漱过后，走到唐瑟瑟身边，递过去一张名片，“这是我朋友开的一家心理咨询医院，你要不要找个人聊聊，那里环境很好，还有很多志愿者，非常暖心……”

“我去。”纪笙程话还没有说完，唐瑟瑟便接过名片，回应道。

“你……”纪笙程欲言又止。

“我也不想这么颓废了，也想尽快走出来……”唐瑟瑟笑着说道。

纪笙程看到唐瑟瑟的笑，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这是你来这里之后第一个自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