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那陈堂主两声支吾。
原来,这陈志兴陈堂主极是好色,每年必娶新妾,多则三五,少则一二,是故家中妾甚多,具体娶有多少妾,就连自己亦也是记不怎清了,至于这些妾名字若何,好些更也是叫不上来的。但那陈志兴却是只就一人,分身不得,是故那好些个的妾也便即是被冷落了。久而久之,好些个未受陈志兴临幸的妾,便即生了那红杏出墙之心,在这其中,便就有着那么一名叫做“姜樘”的妾,跟这陈志心四子“陈庄”便即也是就有染了。而这陈庄出事被伤于那“黄麟土行剑”之时,便也是正就同其父的这美妾“姜樘”在行那龌龊之事,陈庄身中了那数剑,姜樘穴道则是被点。那陈志兴闻讯,前去看后,只气得怒火中烧,登时便就欲拔剑斩了这对狗男女,在其结发之妻琉娘以泪洗面、苦苦哀求之下,这陈志兴也才留下了这陈庄的性命,但那姜樘,却是给绑着大石的,沉入湖底去了。此乃陈家家丑,不可外扬,故而这陈志兴一听别人提起其四子当日伤在了那“黄麟土行剑”之下后,言语支吾的,也是不知甚是好了。
南浔随声看去,但见这陈堂主面肤甚黑,两腮黑髯,圆目厚唇,宽扁大耳,倒似是那么一屠夫。此时这陈志兴直瞪双目,两耳赤亮,面色黑中发红的,显是愤恨怨怒已极。而,那这陈志心弟子先前曾与那黄麟门也是有过一次过节,是故这陈志兴此时便即也是以为,虽然那黄麟门是没了,但却是有着那黄麟门的残孽,入至到了这五行门,而这些个的残孽,念到先时之怨,趁自己四子与自己妾苟且之时,伤其四子,点其妾,让这二人双双陋相于众,便即也就是故意想让陈家出丑,以报先时之仇。是故,此时这陈志兴来至五行门,见到南浔之后,即也是就怒怨无比了。
但,南浔对此却是不知,只还想这陈志兴乃是爱子如命,是故也是才气愤成了这般。
“我正也想问个清楚的”,南浔也还正端详着那陈志兴陈堂主,心内也正盘算怎生抚慰一下他的,便就听这陈志兴如此一句的,也是张口而道了,随后,向着那南浔,也是又再道了,“南掌门,先前我堂弟子虽是跟黄麟门有过一些的过节,但我等已是上得那黄麟门同那江都掌门道过歉了,大家已是前嫌尽释的了,不知五行门现今为何又再揪着不放的,怨报我四八堂?且陈某更是觉得奇怪了,我四子何时又曾得罪过那黄麟门,得罪过你们五行门,你们为何对其要下那么重的毒手?”
“陈堂主,方才我已是看过贵公子的剑伤,虽是陈公子所受剑伤甚重,伤口宽深且阔,但那却绝不是为那真正的黄麟土行剑所伤,黄麟土行剑剑力浑厚,剑招大开大合,若是伤人,自也是会伤人之筋,挫人之骨,但陈公子的剑伤,却是未有一处是伤于那筋骨之处,故而南浔想着,陈公子决计也不是伤在了那真正的黄麟土行剑之下,自也是有人以那假土行剑,栽赃嫁祸我们五行门,诱得贵堂与我五行门相斗。”
“这,这”,这陈志兴陈堂主哪知什么才是那真正的黄麟土行剑,乃真正的黄麟土行剑究竟又是若何,这要其端详出其四子的剑伤似是为那黄麟土行剑所伤,已是难为他至极了,又还怎能辨别那土行剑究竟是真是假的,故而,这陈志兴陈堂主听得南浔如此一言,一时之间,亦也是不知何是好了。
“陈堂主,他那不是黄麟土行剑就不是黄麟土行剑吗?别人你四子身上的胎记是红色的,那便就是红色的吗?你不去试试,怎生知道究竟是那真,还是那假?”便在这时,只听那尖嗓之人又道。
“你,你,这,这,对,也对,好,南掌门,那陈某便就领教一下,这真正的黄麟土行剑究竟若何,若是伤我四子的是那假土行剑,也正是可还南掌门一个公道的。”
“好,也好,那陈堂主便就请出招吧。”
“南掌门剑法精妙,陈某方才见南掌门一招半便即将那白明帮主给制住了,心下真是好生景仰佩服,如此这般想来,我陈某一人,自也不是南掌门的对手,亦也是试将不出那真正的黄麟土行剑若何。再加,我入得四八堂随着师父学艺之后,后又得了师弟三人,素日里面,我四人同入同出,共退共进,虽言四人,其实却是形如一人般,且我四人应敌之时,乃有一阵,皆是四人一起对敌,不知”
“既是如此,陈堂主便即带着陈堂主的三位师弟一同赐教即可。”
“南掌门若是觉得有失公允,亦可”
南浔还未等这陈志兴陈堂主完,开口便即也是就又道了,“无碍,无碍,我们五行门中,亦是有一阵法,乃是五人同使五种剑法,素日里面,一直也都是五人一起列阵迎敌,五人而使五剑,五行相凝相生,方也是才能发挥出其剑力,这般想来,陈堂主师兄弟四人自也是这般,四人招式同是而使,方也是才能发挥出威力,且,且南浔也是想着开开眼界,长长见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