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霞讲完,我不知道该怎么接。
讲年轻人就是要努力克服困难,不能一味享受生活,依赖环境,要勇敢拼搏创出一片天?创造属于自己的蓝天?
说出来,我都不信。
讲要不转回来?那就是要作死的节奏,这不是要打自己的脸吗?
我说不出来。
阿霞见我不出声,也知道我为难,她稍微提高情绪:“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不会回头的。我搬过去的那个宿舍都是比我小届的师妹,挺好说话的,也挺尊重我,看着都是好相处的人。”
我心下了然。
我与琦琦能走到一块是因为我俩的习惯。
而我与阿霞能走到一块,则是因为我俩共同“仇视”一个人——双丹。
因为双丹这个人很能讲,不管说什么,讨论什么她都要争个赢。无论有理没理。
而且每天早起的时候,能把睡在她下铺的阿霞惊醒。
能把最靠近厕所洗漱台的我吵醒。
那啪啦啪啦的脚步声,咣咣当当的牙刷碰击那僵硬的玻璃水杯的声音,那哄隆隆的冲厕所的声音……
彻底让我每天早上的六点成了一个噩梦——那是我神经最敏感也是我最困的时候。
旁敲侧击后,会小声那么一两天,然后重来。
加之其不肯服输的性格,从此双丹与我是路人。
从此阿霞与我站到了同一战线。
——她是一个习惯晚睡晚起的人,可想而知她有多痛苦。
再加之花央对阿霞颇多看法。
比如说双丹外放声音过大时,花央不会有什么意见。
到阿霞就不行了,她会冷着脸叫阿霞关小声点,发展到后来,花央在,阿霞就别想弄出一点点声音。
所以阿霞很坚定地要搬出去。
想到此,我笑回:“那就好了,以后就好好跟新室友相处,有空记得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室长!”
阿霞回我:“知道了,这周六就搬了。”
“到时我帮你。”
“也就你帮我了。”
“哎——别太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