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窦堂
皇后已经坐在皇上走后空留的椅子上,祝雪瑶和武若也坐在了两边的椅子上。
当她们三人以及各路侍卫和宫女看到皇上拉着南荣的手走进堂内时,不由得摆起错愕的表情。
当然,堂内的三人还有嫉妒。
皇后从高堂的椅子走了下来,祝雪瑶和武若也起了身,纷纷行了礼后,也不敢坐下。
南荣此时不情愿地给皇后行了礼,这回也不等皇后让她平身,便自行起来了。
皇后面色安然无事,兴许是吃了先前的瘪,这回选择了宽容。
接下来魏阳秋便开始说:
“南荣大概已经无恙了,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好,那既然皇上都应允了,那臣妾们就公平起见,像先前审问瑶妃那样审问南荣妃吧。”
皇后说罢就开始审问起南荣:
“你最后见到仲环是在何时?”
“臣妾那日从养庄回来,那丫鬟好不会说话,硬说我没有好东西招待皇上,也不知是谁教她的还是怎么的呢!”
南荣懒洋洋的回应着,顺带还不忘了嘲讽嘲讽祝雪瑶。
祝雪瑶按耐不住地想扑腾向南荣拉扯她,可是被皇后的一个手势压制了自己的冲动。
紧接着皇后就反问:
“所以,你一气之下就虐待她、杀了她咯?”
“臣妾没有!臣妾那日骂了她几句就赶着去沐浴了。这不紧着要伺候皇上吗,后来臣妾便再也不见她了。”
说时还朝魏阳秋的方向抛着媚眼。
“哦?那你可有人证实?”
“谷青以及我宫里所有的宫女都知道,皇后随便一问不就清楚了?”
“那若是这般简单,先前瑶妃早该洗脱嫌疑了,还用得着请来武若妃吗?”
一旁的谷青听到这里便跪了出来:
“皇后娘娘,我家娘娘真的没有杀仲环,奴婢可以作证的,那日娘娘确实责骂了仲环,可是奴婢见状便打断了娘娘的话,提醒着我家娘娘去沐浴。剩下我和仲环还有旁的几个丫鬟后,我就教导了她几句,可说着说着她就哭着跑了出去。奴婢原是以为她受不住气,想着她消了气便回来了,可今日就变成这样了。再说了,哪个下人做错事不被主子苛责几句,平日里我家娘娘连我也是照样训教,更何况她呢?”
这瑶妃又出来对着南荣、谷青一顿挖苦:
“如今倒是说的好听,听你一番话,那我还得感谢你家娘娘教导有方了?”
“南荣妃,如今你确实也没个有力的证人,这瑶妃说话虽然过分了点,不过这事儿上她确实有武若妃给她作证,不如...你再交代交代?”
皇后依然选择继续追问南荣。
南荣被不断地要求阐释弄的不耐烦了,质问皇后道:
“皇后娘娘这话怪得很,哪样的叫有力的证人?哪样的又叫无力的证人呢?这武若妃为瑶妃作证,自然是信得,可为何谷青为臣妾作证就信不得?皇后娘娘何出此言啊?”
魏阳秋听了这话心中有些许欣慰,终究算是自己没看错人,南荣的本性还没到迂腐麻木的时候。
而皇后此时满脸青色,忍了一时的怒气就快压制不住了,准备责罚南荣。
恰好魏阳秋赶在皇后前面发了话:
“朕相信南荣,朕也可以做她的证人。”
此时南荣看着坐于高椅上的那个人,眉峰似箭,眼神笃定,嘴角微勾。
当他说出“相信她”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而其余的人,就好似被灌了铅一样,面如死灰,不得动弹。
皇后已无力继续审问,眼神黯淡,随后对皇上说:
“既然皇上有了裁断,这件事也不需要臣妾插手了,全凭皇上定夺。臣妾今日乏了,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