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家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这心理安慰还是有些作用的。
另外,季妧又在它头顶扎了个揪揪,还制了个围兜系在它脖子里,上面用黑色的线大大的绣了个“犬”字上去。
以前出场就吓得人腿软的威武小丁,瞬间换了个画风,乍一看怪的很,仔细看又觉得十分有趣。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凡小丁经过的地方,再不是人仰马嘶,而是叽叽咕咕的窃笑声。
别人碍于季妧的身份还会收敛些,老道士和小曲就没这种顾虑了,一个老不修,一个没心肺,每次见到小丁都笑的前仰后合。
只有小舟最是仗义,虽然能看出来忍的也很辛苦,但好歹没当着小丁的面,让小丁勉强得以保全些面子。
小丁虽然对大家的反应有些疑惑,但疑惑过后也就抛一边去了,丝毫不影响它做个风中狂奔的狗子。
他们这边天天欢快的不得了,芸香却不痛快了。
这日中途休息,她借着给姚嬷嬷捏肩的机会,少不得又上了番眼药。
“嬷嬷你看,那老道士又四处给人算命了……”
姚嬷嬷反问:“你昨日不也找他算了?”
芸香脸一红。
“奴婢是看他叫花子似的,可怜他才赏了他点钱,谁知他死活拽着奴婢不让走,非要给奴婢算上一卦……算的还不准!”
提起这个芸香就一肚子气。
明明给别人算的都挺好的,怎么轮到她就是“眼睛长在屁股上,弃本逐末把命陨”了?
她眼睛雪亮着呢,她的命也好得很,老道士分明是在胡诌!
“竟然把这样的江湖骗子引以为朋友,成什么体统。”
这话针对的是谁,姚嬷嬷又怎会听不出。
“你这样看不上咱们这位小姐,跟我这个老婆子说又有什么用?自己想招去。”
芸香手上动作一顿,悄悄看了一下,发现姚嬷嬷闭着眼,似乎是随意而说。
“嬷、嬷嬷这是说的什么话?奴婢能有什么……不、奴婢可不敢看不上小姐。”
姚嬷嬷答非所问:“小姐在船上病倒时,我原以为是你动的手脚。”
芸香吓了一跳,赶忙绕到前面蹲下身子。
“嬷嬷这是听谁说的?奴婢哪里有这样的胆子?再说尉大管家都找大夫看过了,小姐是晕船,并非中毒。”
姚嬷嬷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算你还不算太蠢,没有一上船就动手。”
“不、不是的,奴婢绝没有那个心……”
“好了!”
芸香还在试图辩解,姚嬷嬷睁开了眼。
“我也算看着你长大,别怪我没提醒你,私心可以有,若是起了杀心……无论如何,她也是侯爷的骨血,千万别走错了路。”
芸香俯下身去,已然汗湿脊背。
“奴、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