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扬州城在落日的余晖中渐渐安静了下来,无数个日日夜夜,多少英灵陨落,今夜注定不平凡。话说二人出了镖局,一路沿着血迹追踪,穿过后街后巷,远远看见了东边城郭。
“等一下。”林慎一把拽住穆迎雪,把她拉进了墙边的阴影中。顺着血迹的方向远远看去,却见城墙边围满了官兵和行人。
“看来已经惊动官府了。我们绕路!”林慎说罢,拉着穆迎雪朝东边而去。正行了不多时,却见迎面飘来一张白纸。穆迎雪飞身跃起,一把抓住了它,见上面写满了字,便读道:“扬州府官批,福鼎镖局,扬州人李氏讳长风引。这,这是李镖头的路引!”穆迎雪一边读,一边惊讶的瞪圆了眼睛:“李镖头的路引为何会在这里!”
“你来看!”不远处的林慎蹲在地上,朝穆迎雪招呼:“这里有些血迹。”
穆迎雪闻言急忙跑了过去,只见地上零零星星的散布着些许血迹,十分稀少,像是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的。伴随着延伸的血迹,还有几个泛着紫色的脚印。林慎手帕裹着手指小心翼翼得沾起少许,放在鼻子前闻下了,一股奇异的香气冲入玄关,顿时一阵头晕脑胀,险些栽倒。
“咳咳,这,这是曼陀罗迷魂香。”林慎一边咳嗽,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李镖头怕是遭人暗算了!”
“啊!”穆迎雪闻言吃了一惊:“那我们怎么办?”
“这种迷魂香,吸进去便倒,李镖头肯定是被人掳走了,可能还受了伤!”林慎不知道,地上的血迹其实是李长风仰面躺倒,磕破了后脑勺才留下的。“这迷魂香有颜色,凶手不知道他足底沾上了这玩意儿,我们顺着血迹和脚印去追,一定能找到李镖头!”说罢起身,二人四下寻觅着血迹足迹而去……
话说这边城东郊外,洛闫独自缠斗七八个江湖杀手,以一敌多,不仅不落下风,渐渐越打越轻松。他内力深厚,对手久攻不下自然疲惫,洛闫却不感觉一丝的吃力,须叟间,又有一名蒙面人被洛闫剑气削面门,整个脑袋被切成了两半,脑浆血液溅了一地,甚是可怖。洛闫面如止水,出招丝毫不乱,三尺斩流云,渐渐被鲜血沁红。为首的汉子心里十分着急,这洛闫实在是阴魂不散,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他三番五次下令撤退,一伙人从官道上打到林子里,不管是一起跑还是分头走,奈何洛闫身法快绝,一记横贯四方,斩倒无数树木拦住众人去路,稍有不慎被剑气削到,登时惨死当场。
一行人边跑边打,渐渐打到一片沼泽地旁,七八个蒙面人已经全部被洛闫干掉,只留下粗壮汉子与洛闫对峙。那汉子手上,脸上,腿上都被洛闫的剑锋所伤,此时浑身是血,好不狼狈。洛闫见汉子退无可退,一人一剑,昂首阔步,仿佛天神下凡,强大的气势给人以巨大的威压,只见他全身紫霞缭绕,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显得十分妖异,斩流云饱吸人血,散发出玄青色的光辉,忽明忽暗。
那汉子见避无可避,只好长叹一声,摘下了面罩,道:“紫霞道人果然名不虚传,我严青云今日败在这里,也算是不枉了!”
洛闫见眼前男子相貌,不觉一怔,只见他络腮虬扎,满脸全是刀疤,甚是可怖,但似乎又在哪里见到过这张脸。“严青云?”洛闫低声念叨着,突然抬头问道:“奕水飞云阁的锈水泥鳅严青云?”
“正是在下!”严青云抱剑朝洛闫作了一揖:“鄙人正是奕水飞云阁,兑子门门主,锈水泥鳅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