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这行字的时候,白云碧的心就立刻提了起来,于是在那张纸还没有落到地面的时候他的人已经翻出窗去了。
村东并不远,但却很偏,因为偏所以没有什么人愿意在这里安家,但这里还是有一间房屋和牛棚。
白云碧还记得这间房屋是属于一个叫做耿老汉的人,但现在那个老汉已经发了迹,他已经住到了人最多的一条街上去了。
这里没有人,一个都没有,房屋早已被各种鸟兽当成了家,破烂的牛棚也早已被蜘蛛网封住了门。
很快,白云碧就在蜘蛛网里看见一张红红的纸。
红红的纸上任然有字。
“想见袁大小姐就来江口,要快。”
白云碧没有多想,他又奔了出去。
小小的镇子叫做三河口镇,那是因为这个镇子虽然小,但却镇住了流经的三条河。
宽窄不一的河流经过小镇后又汇聚到了一起流到了江里去,而那个汇聚的地方就叫做江口,白云碧还记得这个地方,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那里抓过鱼也摸过虾。
十几年的时间里,江口也发生了些变化,但大体上还是一样。
这里很安静,没有人也更没有家,仅有的只是几个无所事事的钓鱼人。
难道那几个钓鱼人根本不是在钓鱼?
白云碧警觉了起来,他慢慢的靠了过去,但很快他又在岸边的树上看见了一张红红的纸,红红的纸在阳光下是那样的耀眼。35xs
红红的纸上还是有一行字。
“想见袁大小姐就来村后山,要快。”
白云碧笑了起来,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好像是一条被人勾着嘴的鱼,别人叫他往哪里去,他就必须往哪里去。
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去,而且还要快点去,因为他已经感觉手里的这张纸并没有干透,这说明留字的人刚刚离开不久。
村后山依旧很安静,静的很可怕,这里是一个没有活人愿意来的地方,因为这里是一个乱葬岗。
不过这里也没有再出现红红的纸,或许是留字的人也觉得那样红的纸出现在这个地方好像实在不吉利。
白云碧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东张西望,他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等,他用眼睛看,用耳朵听,他相信就算有一只蚂蚱从自己脚下爬过都能听的出。
没有蚂蚱爬过,但有人已经来了。
很多的人,他们从阴暗的松柏树下一字排开而出,看上去就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小军队。
他们穿着同样的衣衫,踏着同样的鞋,甚至连手里的剑都一模一样。
“你找袁大小姐?”
领头的男子已经在说话,他很年轻,但在那个队伍里好像只有他能说话。
“你就是留纸条的人?”白云碧反问道。
男子点点头道:“是的,纸条是我留的,字也是我写的。”
“那袁大小姐呢?她为什么不说话,难道她的嘴害了病?”
年轻的男子没有笑,他淡淡道:“看来你果然是一个很会耍嘴皮子的人,不过她并没有害什么病,我们也没有将她怎么样,只是她不想见你而已。网”
白云碧笑了,他觉得对面的这些人简直比自己还要神经病,说的话也完全让人听不懂,于是他只能拱拱手道:“告辞!”
“告辞”这两个字虽然比“再见”那两个字要优雅些,但终究还是一个意思,所以当这两个字一出口的时候白云碧已转身就走。
“等等!”
年轻的男子沉不住气了,他叫住了白云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