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家大院。
费子翔浑身是血地趴在祠堂前。
费老爷子气喘吁吁地做到在一旁的椅子上,费敖赶忙递上早准备好的药,让老爷子就着早已凉透的茶喝了进去。
刚缓过来一阵子,又开始破口大骂:“你这个不长心肝的,老子花了多少心血才让你走到现在这个位置,我费家世代都出军人,没一个像你这样丢人的。私自回国,滥用职权,你真当军区是你家啊!”
费敖同情地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儿子,实在是太惨了!还好他当年有大哥,躲过了一劫,不然指不定就跟他家痱子一样惨。在心里一阵腹诽:不是你说军队就是军人的家嘛!还好艾悸不在家,不然还不得跟自己闹,因为痱子参军这件事,她可没少对自己发脾气。
“爸,您消消气!痱子这次是做得不对,可是那也是人命一条啊!军人不就是要保家卫国的吗?这保护人民也是军人的职责啊!”费敖素来讨巧,所以当年费老夫人才舍不得他去军队,这油嘴滑舌的,像极了费老太太年轻的时候。
“你!”费老爷子更是一阵上气不接下气,“保护人民就可以忽视纪律吗?救命不能走正常途径吗?军区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吗?”这臭小子,一天到晚没个正经,虽然说得有那么点道理,但纪律就是纪律,“再废话,你就陪着他一起跪着。”
“就是,规矩就是规矩,还真当军区是菜市场啊!打得好!”说完,费敖就麻溜地跑了,还是去搬救兵比较靠谱,不然他儿子就要没了,没了就没了吧!最主要是怕艾悸闹。
连忙给正在外面打麻将的费老太太打电话,一定要在他亲亲老婆回来之前处理好现场:“妈,救命啊!痱子要被爸打死了!”
“什么?我立刻回去。”
没过十分钟,就见费老太太如脚踩风火轮一般飞快地往回祠堂跑去,拐杖都扔在了车上。
眼看着老家伙一拐杖又要下去,费老太太一声吼,“老不休,在干嘛呢!”掐着腰就急匆匆地挡在了费子翔和费战中间。
费老爷子立刻横眉怒目地放下了拐杖:“我干嘛?你问问他都干了些什么!不孝子!”不跟这老太婆一般见识,气愤地拄着自己的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
费老太太看着自己丈夫落寞的背影有些不忍心,还没来得及伤感,就被身后一声咳嗽声打断。
“咳咳……”费子翔看着自己爷爷奶奶的状态,不禁叹息,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冤家,故意咳嗽着打断了老太太的沉思。
“哎哟!我的乖孙哟!咋惹的那老不休发这么大火气呢?不是一直都挺乖的吗?”心疼地看着他的背,“啧啧啧,这下手也太狠了。”
“奶奶,我没事。我确实……违反了军纪。”费子翔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自己在所有长辈眼里都是最有原则,最有担当的,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哎哟!犯错就犯错了呗!谁能一辈子不犯错呢!这个老不死的,一把年纪了,力气还挺大,走走走,回房间去让医生看看。”说着,让守在一旁的管家把人扶了起来。
房间里,家庭医生替费子翔缝了裂开的皮肉,又在青紫的淤血处抹了药,蒋医生已经在费家做了二十多年的医生了:“皮外伤,多休息休息就好了,小伙子挺抗打呀!”蒋医生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