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济谷进入洞里,朝外望去,这洞口呈现扇子形状。透过竹林,远处有山挡住视线。
扇子左面一半是青翠的山峰,五只山峰往左,白云飘绕,呈阶梯样走低。
扇子右面一半是红色的三只山峰,山中红色的烟雾弥漫,红霞蒸腾,红色的山峰做背景,背景下面,一条细细的山泉,白链条似的,朝着风济谷站的这个洞直冲而来。第一段细细的水流,六十来步的样子处,隐入石缝。再转出来时就是一块宽宽的一匹布了,欢快地从风济谷眼前的竹林旁跳过,叮咚叮咚响。
一时间只顾得欣赏美景,那女王肥婆什么时候不见了,两个人个竟然都没有发现。
风济谷顿时警觉起来,看一看溪谷,他一点奇怪的神色都没有。
“她那去哪里了?”风济谷问道。
“去他的部落监察工作去了。”溪谷竟然什么都知道。
“嘿,不是说好了,咱们出来玩的吗?”风济谷最想知道,还有什么好玩的新鲜事情。
“她是喜怒无常,想到干嘛就去干嘛的。”溪谷露出好像很了解肥王的样子。
“她也不是成天花天酒地呀!”风济谷觉得,一国之王,肯定有她的一套绝招的。
“她任性,荒淫无度是不假,但是族中上下都服她,主要原因是她把族中的命根子,盐,这个稀罕之物,搞得有声有色。她最大的才华就是吹笛子。她的笛子,从绿豆粗细开始,到男人腰粗的竹筒,都能拿来演奏演奏。而且,粗细不一的笛子,她吹出来,我的那个妈呀,音律那个美呀!”溪谷陶醉得不得了。
“男人腰粗的竹筒,有吗?能够吹奏吗?”风济谷被他吹的牛逗笑了。
“除了她能够吹奏以外,那个是一般人不会用嘴来吹的,而是在底部封绑一块牛皮,类似鼓面,用手来拍打,节奏感很好。又叫做楠管,楠竹做的管乐是也。”溪谷说。
“拍楠管,只是听过传说。”风济谷好羡慕。
“所以,她拥有大荒最大也是唯一一支歌舞笛子乐队。一天要表演三次。早上我们碰到的,只是第一次。”溪谷也很感兴趣。
“真是逗,一大清早的,在山上冲冲杀杀的,她也真会找乐子。”风济谷觉得那女王有趣。
“早上的还有一只捉鬼队,这是她族的嫡系了,因为她睡觉不太好,总感觉有鬼,就成立了一支,隔三差五的,就会捉一只鬼,杀了。你今天看见了的。”溪谷解释,早上的人头,竟然是大家捉的鬼,哎,好端端的真人,被无辜的砍了头。
“真的杀着的是鬼吗?”风济谷怀疑。
“谁也不明就里,反正,杀的人是些什么,外人哪里知道内情,说不定是以此作为幌子,杀人是真。”溪谷也觉得荒唐。
“真是残忍。她怎么会有如此想法。”风济谷不以为然。
“奇怪的是,每当捉到了一个鬼,砍了头来,她就能够睡一次安稳觉。”溪谷也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吃不下,早上起床,要抬到山上游玩一番,折腾一阵子,再下来吃,也可以吃进去一点的。”溪谷告诉她,肥王虽然肥,食欲却不太好。
“我观察她哪里停了嘴,一边坐滑竿在山上转,一边吃鸡腿,当然吃正餐时就不饿了。”风济谷叹道。
“当然,我们这个洞口,类似的就有两个。这个是进入煮盐场的。”溪谷转了话题。
“盐场吗?”
“这个地方,外人是不准进的去,就是本族无关人员也不许进去。这是他部族命根子所在。我也没进去过。听传说,里面有个盐泉,不停地流着白花花的盐卤,比你部族的那个大得多了。故此,她也是西南大荒第二大盐泉的主人。”溪谷羡慕。
“哇,真是的呀,西南第二大盐泉,我族才排第三呐!难怪这些人啥事不也不用干,不纺织有衣穿,不捕鱼捕猎有肉吃喝。还过着神仙一样的悠闲生活。”风济谷也羡慕起来。
“莫小看了这个女人,她的飞针功是很厉害的,手中无论是拿的什么,都能击中对方的死穴,这个你早上见过扔鸡骨的。”溪谷提醒她小心为妙。
“那么,还有一个洞呢?”风济谷打破砂锅问到底。
溪谷一笑,“那个是养着小白脸的地方。”
显然,那个肥婆女王对他们施了巫术。向左面向右向前向后转,看见的还是扇形的洞口。
两个人在洞口左看右看,也不见有人过来。风济谷埋怨道:“我对你没有防备之心是充分地信任你。你难道不知道,她既然精明,怎么会轻易放任咱们来去自由,现在一定是把我们关押在这儿了。”
“不会的,她虽然毒辣,但是有一个特点,好吃,好玩。但凡有好吃的好玩的,她就可以奋不顾身的。”溪谷自己认为知己知彼。
“难道你来到这里了,就代表有好玩的啦,你到了就有好吃啦,她不知道你是谁吗?”风济谷强词夺理。
“哈哈哈!”溪谷一阵笑,接着回答她,“这个女人是难得一见的极端奇葩,一黑一白,用拳头打天下。你不信吧?她可以把她的天下,送给一个她最厌恶的男人,而且,”溪谷的话还没有说完,“哐当”一声,洞里面的门打开了,一只胖胖的熊猫走了出来。
风济谷想起盐水族中的一个传说,有一个古老的有竹国,世代由女人做王。有一年,来了一队马帮,自称是中原黄帝的儿子叫着无淫的,来接管那片土地。女王率领女儿国中所有的女子,与那队人马大战,结果自然是女儿国凭着地利之便,大获全胜。但是,那皇帝儿子叫做无淫的,的确是又帅又有才干。女王舍不得杀他,就让他住在山洞中,看管喂养那一些漫山遍野的竹林中的貘兽。
哪知,这个无淫精通巫术,在大山里潜心修炼,也不着急那个女人国的政权,皇帝其他的儿子派到各封地的,大多顺利又快速地,接管征服了本地原生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