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想趁机上岸寻找一些奇花用来配制百花粉,于是三人一商量,决定停留一天,顺便一游渝州。
渝州,位于华夏西南部、长江上游,是历朝重州,非常繁华。
紫烟三人很快就搜寻到一些奇花,之后同游了渝州县城。
在游玩途中,李白得知渝州刺史是自己仰慕良久的李邕,便决定前去拜见。
李邕乃当朝大臣、书法家,文选学士李善之子。其博学多才,是行书碑文大家,书法风格倜傥奇伟,李白曾有幸拜读其《麓山寺碑》、《李思训碑》,对其写就的行书敬佩不已。
三人至刺史府,请侍卫作了通报。
李邕历来好人才,听到最近武林中新崛起的三位天技者同来拜见,十分高兴,马上请三人进府相见。
三人进到大厅,见一鹤发仙颜,甚是威武的老翁正等候厅前,
此人正是渝州刺史李邕。
三人连忙上前行礼。
李白道:“李白素来敬佩刺史大人的行书,今天特意前来拜访。”
李邕听了满心欢喜,“哈哈,少年人懂礼节,有教养,不愧是我大唐子民的才俊。”
“刺史大人过奖了。”
“听说你们都是天技之人,特别是李白,悟出了太上老君的凌云踏,可真是年少有为啊!”
“年少有为不敢当,就是有了道缘,习得老君天技而已。”
“好一个有了道缘,你说得倒是轻松!”
“刺史大人见笑,我这凌云踏是从诗中悟出的,而我平生最爱就是写诗,所以我这天技是得到道缘,捡了个轻松。”
“呵呵,就不知你这天技跟我这个靠日夜苦练的行书者相比孰强孰弱?”
“天技之间很难作比较,比的只能是习得天技之人,李白现凌云踏只是第三层,只能说是略懂皮毛,所以很难与大人已练得炉火纯青行书相比。”
“少年人挺会说话,你除了凌云踏是否还有其他非凡技艺?”
“非凡技艺不敢说,但李白曾跟师傅学过三年纵横之术和帝王之术。”
“哦,连纵横之术和帝王之术你也有学过,不简单啊。何为纵横之术和帝王之术,你说来听听?”
“所谓纵横之术,合纵连横之意,一为审时度世,合乎阴阳;二为趋利避害;三为取长补短;四为思维之术。帝王之术则是谋略、识人、用人、纵横、领导、管理等综合之术。世间有皇帝,世道有王法,用纵横之术使皇信,用纵横之术使法立,再视事之轻重、缓急、大小而处之。”
“嗯,言之不错,你有何抱负?”
“定武林、安社稷!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
“哈哈哈,少年人,你这抱负是不是定得过高?”
“刺史大人,志存高远,李白有信心实现。”
“李白,我见你懂天技、有才智,是可塑之才,故赠你一言,少年人要自知,不可妄言。”
李白一听,有点不满,心想少年人怎么了,不可以有大的抱负吗?便说道:“人都是少年而来,有志不在年高。”
李邕听李白这样说,不高兴了,“少年人真不知天高地厚啊。李白,你刚才说平生最爱就是写诗,你能否现场作一诗,让我领略一下什么是有志不在年高!”
李白听出李邕想试自己能力,心想也好,让你看看少年人的风采,于是说道:“好,不就是作诗吗,何难之有,李白献丑了!”
说罢,他略略思索,张口就吟诵起来:
(上李邕)
大鹏一日同风起,
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
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
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
丈夫未可轻年少。
此诗一出,满座皆惊,这不是明摆着讥讽李邕看不起少年人吗?
李邕怎会听不出诗中所指,他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好,好诗,你以诗喻人,杀人不用刀,果然是诗中才子。”
李白也是年少气盛,道:“刺史大人言重了,李白确实自负过头,失礼了!所以还是就此告辞,回去面壁思过。”
说罢,给司马恒和紫烟打了个眼色,两人即刻领会,也向李邕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