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言语,这种分析,从孙承宗身在朝堂到归隐高阳,无人提及。
如若追究,可以冠以造谣生事,缉拿问罪,但孙承宗知道文子贤言语绝非危言耸听。不仅仅不是,而且分析的一针见血。
风从开启的窗户中进入,灯火摇曳,发黄的落叶进入掉在地面,纹路清晰。
文子贤看着孙承宗,有干干净净的笑容溶入灯光中。
“深秋呀,秋天到了,冬季还远吗,女真要过冬,与其在冰天雪地中偃旗息鼓,不如借助我朝一部精锐兵力被抽调用于平匪产生的空隙南下烧杀抢掠。女真军事能力在不断提升,不断的杀伐和掠劫也导致了人口的增加,但与之对应的农商产业却相对落后,所以要以战养战,女真掠劫一次,消化吸收其中带来的红利,已经间隔了两年,而眼下又有最佳的机会。蒙古各部应早就认皇太极为大汗了吧?高句丽也颤栗在女真兵锋之下了吧!我们是外扰内困,女真是铁板一块,高句丽、蒙古大小诸部臣服,盛京消除侧患之忧。是该集中力量向朝堂亮出拳头的时候。”
震惊持续的冲击着孙承宗。
文子贤弱冠年纪,但眼下举手投足却有镇山定海的气魄,看似脱口而出的言语,如若以往,哪一个推测分析不会掀起轩然大波。
干干净净的眼神,视线的焦点落在孙承宗看似镇定的五官上;
以为文子贤又有令人震耳发聩的言语,文子贤却偏移了目光,走道桌前,斟茶。
茶叶是安阳时聂小秋所送,文子贤眼中绝对的高档货。
斟茶,端茶,文子贤语调还是平淡:“孙老很震惊,被我吓到了是不是”
“确实如此!”孙承宗没有否认。
“我也是被孙老吓到了”笑了笑,文子贤说道。
“我有吗?”
孙承宗确确实实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