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师叔伯不必担心,他们想知道我爹的功夫那有何难?我的功夫都是我爹教的,让三位总镖头先和我过过招也不迟。”张无忌说道。
镖师大多只学过数年的功夫,十几岁就要开始走镖,越大的镖局越忙,功夫便耽搁了,几乎从此寸步不前。
所幸,走镖的安全与否虽然看镖师的武艺,但更看人脉。
十年前,龙门镖局是整个临安府实力最强的镖局,在整个江南也赫赫有名,并不是因为都大锦的功夫怎么样,否则也不会连殷素素都抵不过了。
这主要原因是因为都大锦是少林俗家弟子,也会定期向少林孝敬香火钱。有了少林寺这一条人脉,各位绿林好汉就算想劫龙门镖局的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少林寺可不是好惹的。
再说,武林中真正的高手,也不屑于去干打劫的勾当,掉范。
弱一点的人,就算想去打劫也得看看镖局的名头。如果镖局后有高手撑腰,就算劫镖下半辈子也只能躲起来过着老鼠一样的日子,随时担心会被揪出来,那劫镖的人就大大减少了。
这三家大镖局亦是如此。
三位总镖头虽然在镖师界功夫过人,可在整个江湖中其实只能算三流的角色。
相比之下,张无忌只有十岁,却根基扎实。
内功方面,只练了十年,却有常人二十年甚至更多的功力。
张翠山所教的是功夫自浅入深,循序渐进,给张无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谢逊所教的更全是武学中最高深的顶级武功。虽然张无忌现在只能理解一部分,也远非常人所能比。
再加上这段时间,俞莲舟天天教他变招拆招的功夫,张无忌的实战能力更是一日千里。对上这三人,张无忌自忖即便不能胜,也不会差太多,至少能让这三人知难而退。
祁天彪见张无忌小小年纪,怒斥一声:“小子你也太狂妄了,毛扎了几根了?”说罢哈哈大笑。
张翠山虽心底不悦,但知道镖师之间常常开一些略带荤腥的笑话,都彼此习以为常,也无法责怪于他。
看着祁天彪接近秃顶的发型,张无忌也哈哈大笑,“和你的头发一样多,要不我脱了裤子你数数?”
“小屁孩牙尖嘴利。”祁天彪骂了一声,心里大为恼火。
他自年少起就有脱发的毛病,现在年近五十,头顶已经成了一片荒原,头发历历可数。头发的数量过于稀少,大大影响他虎踞镖局总镖头的形象,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本来此事已经少有人提及,他也装作豪不在意,但其实私下里花重金请遍了四方名医,都束手无策。
他嘲笑张无忌毛没扎几根,张无忌嘲笑他没几根头发,正好碰到了一块,更隐隐含着张无忌下面是他头的意思,能不气么?
“英雄莫问年少。”张无忌双手叉腰,极为嚣张,“我问你们,你们三人里哪一个最弱?”
祁天彪轻蔑一笑,暗自沉思:“原来这小子抱着主意敲打一个最弱的立威,可不能便宜了他。仔细算起来,宫九佳最强的功夫是暗器,自然不能拿出来对付一个小孩子。云鹤刚才又受了惊吓,内伤发作,也不适合上场。我本来就功夫最强,也只能我上了。”
于是说道:“我是我们三人里最弱的,放马过来吧。”
“哈!我张无忌是什么人,我要打最强的。”张无忌右手食指向天空一指,“哪一个最强?站出来。”